紧张起来。

皇甫芷兰静静看着他，说道：“我会金石之道啊，我送一方给你，想要什么样的落款？”

陈长生微微一怔，有些艰难地挤出一句话：“王自天生。”

皇甫芷兰一楞，微微抬头诧异地看着他：“王自天生？”

陈长生的视线穿过少女的肩头，看着桌上铺着的湖宣，发现自己的笔意不过如此，只好重新望着她的脸笑道：“这是我在古镇时给自己起的外号。”

皇甫芷兰缓缓低头，看着纸上的剑意，轻声说道：“那你有几个外号？”

陈长生怔了怔，看着她笑道：“多的去了，有的小伙伴管我叫镇三街，更多的街坊管我叫麻子土匪，不二门的不觉和尚管我叫天生是佛……”

说起自己的外号，陈长生一下子来了兴趣，如数家珍跟皇甫芷兰一一道来，丝毫没有先前的腼腆之色。

人生如题各种痴，皇甫芷兰痴于各种诗词，陈长生痴于空海浩翰的书山，两人各有的各有痴，各自想着各自小小的心事。

陈长生收起笔墨，看着皇甫芷兰嘿嘿地笑道：“如此就谢谢公主了。”

皇甫芷兰身体微僵，没有抬起头来看他，而是收起桌上的湖宣，将之搁到书架的上面，淡然的脸上渐渐生出微羞的笑意。

“等我把你的印章雕刻好，你盖上以后再送给我吧。”

回到茶桌前坐下，皇甫芷兰看着陈长生，静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