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舟车劳顿,你却以逸待劳,哪怕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就算要比,也要等太子殿下休息过后!”李归宁并未做男子打扮,她身着女子样式的七品鸳鸯纹官服,为了方便将头发全部盘起,以黄杨木簪发,一身素净的官气,令谁也不能拿她当以色侍人的玩物看。,k-a·n¢s`h¨u`l¢a!o\.*c¨o\m~路堤法讥笑,挽弓搭箭瞄准杨献忠,表明了态度:“小王架势都摆好了,哪容得猫猫狗狗随意讨价还价,要么比,要么我杀人撤军!”李归宁恨不得化身天马流星锤,砸死祁元祚不作纠结,转身下城“拿八斗弓来。”军中常用的弓就是七斗到一石,精锐才会选择一石到两石拉力的弓,拉力越大,射出箭矢命中后,目标伤口越深。祁元祚评估了自身状态,若只寻常对射,五斗才适合他,但百步十箭,谁知道路堤法会不会半路耍诈,他要作好破箭的准备。“有劳大哥和李将军暂作孤左右亲卫,此次意图是为营救杨将军,若路堤法言而有信也就罢了,若他言而无信,孤以弓掩护,杨将军能否救回来就要看两位将军了。”潜在意思是,抢人“七箭,他的耐心,应会在第七箭时耗尽。”彼时杨将军距离他们有三十步。李中没有异议:“太子殿下为何要让匈奴人背送杨将军,万一他们半路害死杨将军怎么办?”祁元祚自然有自已的意图,只是这名匈奴亲兵能不能到手还是两说,他暂时不打算告知。“孤自有办法防备。”祁元祚选两人是仔细斟酌后的,力气大、武力高,到时候强拖回两个人应该轻而易举。祁元祚张开手臂,任由伯劳带来的下人为他束袖。李中哪见过这种架势,军营上到将军下到小兵,什么不是自已干,怎么有人弄个袖子都要人伺候。而且太子看着白白嫩嫩,肌肉又不明显,他真心怀疑太子拉的开弓吗?镇山关门打开,齐太子终于走了出来。路堤法兴奋的从藤椅上起身,上下打量他路堤法随意指了右边的亲兵让他背上杨献忠“现在可以开始了?”祁元祚:“等等,孤要检查一下,万一你们半路杀了杨将军,孤此次对射岂不白废。”路堤法轻蔑:“不愧是精于算计的齐太子,说吧,你要怎么检查。”齐太子出来了,他就不怕对方再回去,大齐丢不起这个人。祁元祚赤手空拳,阻止祁承友和李中跟随,只身走向路堤法。两国人都懵了。城墙之上,有将军失言:“这是什么路数?!”李归宁两年里见多了太子的骚操作,如今再经历,仍为对方的胆量和魄力折服。“路堤法所在位置,正好是两军射程之外。”“我们奈何不得路堤法,远方的匈奴也奈何不得太子殿下,所以殿下才敢孤身深入。”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敢做又是另一回事,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的安全,路堤法身边有两个亲卫,万一三人反悔太子殿下便有被生擒的危险。这才是李归宁钦佩的地方。路堤法惊疑不定,齐太子竟敢一人过来!他不怕他趁机发难,让左右亲卫拿下他?孤军深入,是身有倚仗还是……路堤法像只被定了身的大鸡,耸立着鸡冠子,瞪着眼睛头脑风暴。路堤法身边的亲卫脑子宕机了。齐太子自已把自已送来了!抓还是不抓?路堤法看看百米外的大军,又看看对面虎视眈眈的两员敌军,再看看轻松自如,已经上手扒自已亲卫衣服的齐太子,罕见的沉默了。匈奴大军出现骚动,很多人犹豫着是否举起弓箭。不在射程之内,即便放了箭,能不能射中两说,万一把自已人射死了,怎么办?若不射,齐人也忒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路堤法那叫一个五味杂陈,是他让大军后退的。就这百米的距离,竟让双方谁都奈何不得谁。现在他们哑巴吃黄连,只能看着齐太子作威作福!反悔的心从没有这么强烈过,要不要一拥而上控制了齐太子?祁元祚敢只身前来会没有想过这一点?他能控制祁元祚万一祁元祚更快的制住他呢?时间就在路堤法犹豫下一分一秒过去。祁元祚旁若无人的探查杨献忠的情况,笃定路堤法不会妄动。有气儿,能活,他把匈奴亲卫上上下下翻了一个遍,确认他身上没有任何武器、暗器。用绳子将他和杨将军捆一起,让他把杨将军背稳了,按照约定,匈奴亲卫的手也被他捆死在了身前。城墙之上的老将看太子一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