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道:“你不会是怕了,不敢吧?”
祁承友压着声音:“路堤法奸诈,恐不会信守承诺,对射危险,不如让我去。”
“或者请示了老元帅,再议。”
其实事到如此,只有答应才是上策,无论是要求换人还是请示元帅都是下下策。
祁元祚是太子,事关储君安危,谁敢拿这个主意。
李中将两人交流看在眼里,一板一眼的不作任何评价。
祁元祚盯着路堤法思考几息,刚要开口就听城下一阵撕破喉咙的震天喊
“太子殿下——!!”
祁元祚没被路堤法吓到,反被自己人吓了一跳。
伯劳带着人乌拉拉一哄而上
李归宁也被伯劳用借口拉过来。
伯劳自听到震天响的对骂歌就升起不好的预感,顾不得休整,搜罗一批人就去找太子,听说太子上了城墙,伯劳肝儿都颤了。
“奴才拜见太子殿下。”
伯劳把准备好的披风,为太子系上:
“城墙的风寒凉,殿下怎么到这儿来了?”
镇山关背靠乌鞘岭,在这里可以看到祁连山积雪,再热的风到了这里都冷了。
“长安城来了信使,说陛下给太子殿下送了些东西,十分重要,奴才带您去看看?”
伯劳身后跟着两名太监,两个嬷嬷,西名婢女。
各个布帛绸缎,在军营十分违和。
伯劳急着请太子下去,别管下面的是什么东西,别管死了几个人,那都是他们为将为官保护君主的职责,与殿下有什么关系!
殿下只身送亲还不够,如今一群军营里的混混全都欺负殿下心善!
我呸!
祁元祚看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睥睨而警告,一下令伯劳噎心窝语。
李中眼观鼻鼻观心,置身事外。
阉人瞧不起他们,他还瞧不起阉人呢。
他现在连太子都有些瞧不起。
这放他们身上根本不需要犹豫,谁抛弃战友,谁是狗熊。
而且杨家为国奉献三代,太子两年前刚抄了杨家,杨将军都没说什么,若不救杨献忠,岂不令人心寒。
李中就等着太子踩着阉人给的台阶下了,却见小太子转身朝城外道
“孤可以答应,但是孤也有一个要求。”
祁元祚指着路堤法的亲卫
“孤要他自缚双手,背着杨将军送往镇山关!”
“若你在比试中遵守规则,孤确定杨将军性命无碍,自会放了他,两者有一不实,孤便杀人泄愤!”
“若你应了,孤这就出关,若你不应,证明你也没多诚心要与孤对射。”
“杨将军一事,你另提要求吧。”
李归宁疲乏的精神一震
什么鬼东西?!对射?!
太子赶路赶了一个月啊!
两千公里的路,一个月赶完,那可真是除了吃和睡全在路上了!
李归宁每天坐车,感觉整个人要死了,累的要命,昨天队伍野外修整了两个时辰,天一亮就赶路,一首到现在,晌午头了不见太子歇息用膳,还要对射?!
只说那弓,越好的弓越沉,他拉的动吗!
不怪伯劳委屈,李归宁都看不下去,铁人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路堤法迫不及待道:“本王答应!”
李归宁不知从哪里壮的胆子,扯着嗓子喊
“臣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