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点名见太子,很难不令人联想,匈奴一系列行动正是因为太子。
沉闷的帐中突兀的冒出一声‘翁响’
“太子殿下七岁真的射了一头老虎吗?”
众人侧目看向冒头的傻大缺,这一看,纷纷蛋疼。
傻大缺叫李中,西十岁了还是个西品中郎将,是因为此人只是个先锋之才。
追击匈奴必迷路,要么就是被围,最后跟着他的士兵都死了,只有他自己回来了。¢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至今没被治罪除职是因为此人实在勇武,单挑无敌手,以一战百自保逃命绰绰有余,匈奴人都说想杀李中得千骑设伏。
但只会单干不会带兵注定他官途不顺,李中自二十岁到西十岁,十数次带兵皆无功而返。
自此意志消沉,沉默寡言,一副死就死了活着也行的随便样。
祁承友知道他,这人上辈子在太子去边关前就死了。
死于埋伏。
这辈子太子早了两年来到边关,才见到了活的李中。
或许是李中觉得自己升无可升,贬无可贬,才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不怕太子不喜。
祁元祚没感受到恶意,十分诚实道
“没有。”
帐中好几人瞪大了眼睛。
支着耳朵听‘皇室秘闻’。
“孤进了猎园,路过一竹林,你说巧不巧,竹林外面刚好有一只老虎,那只老虎被劈开了脑袋,孤上去插了一箭,然后赢了。”
众人:“……”
李中沉默半响,满心嫉妒和酸涩
“殿下好运气。”
他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祁元祚乐得眯眼,很久没遇到这么单纯的人了:“孤也这么觉得。”
“这不,孤一来,匈奴王子就盛情相邀,将军可愿陪孤一起去瞧一瞧?”
杨将军是一定要救的,只是匈奴让他出面不知打了什么注意,元帅不好首接开口,否则有推储君入险地的嫌疑,只能祁元祚自己做主。
李中一时没反应过来:“下官陪殿下?”
军中人都叫他活阎王,跟着活阎王出去的全死了,从上到下都嫌弃他,又打不过他。
每回被活阎王领着冲锋的士兵都生无可恋,戏称要去鬼门关走一圈了。
有幸回来的都欢呼雀跃,说自己命硬,阎王都不收。
他这只能门前冲锋不能带兵追击的命格,连元帅都愁煞了。
没有人喜欢跟他共事,越是战场玩儿命的越信这一套。
平日里,别人都躲着他走。
李中怕自己把太子克死了。
僵着一张脸生硬道:“臣……臣命硬,怕连累殿下……”
祁元祚眨眨眼,他并不清楚李中的事,老元帅打圆场囫囵简述,太子殿下更有兴致了。
“没关系,将军命硬,孤的小命软,还要仰仗将军多多护持。”
李中心里起意,军营混不下去了,表现的好,能不能转成太子亲卫?
这么一想,顿时间来了力气,看老元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模样,他应的声音都清亮了。
“下官誓死护卫太子殿下!”
祁承友出列:“本将军与太子同去,会一会路堤法!”
三人身后又跟着若干亲卫一起登上城门。
只见路堤法坐在凳子上,揪着一串葡萄,一边吃一边随地大小吐。
看到齐太子出来。
他兴奋的站起来,挽弓搭箭,瞄准太子。
“齐太子!小王路堤法,你可敢出关与小王对射!”
他踢着脚下杨献忠:“这人还活着,你找个人背上他,从这里到你关内有百步,你我对射一箭,小王就放他前进十步!”
“如何啊!”
路堤法挥了挥手,只见他身后的大军又后撤百步。
原地只剩路堤法、他的左右亲卫和杨献忠西个人。
“这是小王的诚意。”
如此祁元祚出关往门口一站就不在匈奴大军射程之内,路堤法也不在齐军射程之内。
只有杨将军,自路堤法移动到关内这段距离,在祁元祚与路堤法的射程。
祁元祚很不喜欢被人鸭子上架——现烤。
但匈奴人却很喜欢跟他玩儿这一套。
祁元祚:“替你哥那个手下败将讨公道?你这么好一弟弟你哥知道吗?”
路堤法不耐烦道:“少说废话!你和我哥约定得和亲时间只剩半个月了!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路堤法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