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嘛,就你们急?灵坞在哪,谁能告诉我,所以要搬救兵。”
“救兵?”支沃若有些预感。
“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了。”
“米伯还卖关子,您就告诉我们吧。”
“你的父亲和叔父支精。”
“真的?”
“还有盘总和喀多庆。”
“不会吧。”
看来,米一和上官竹确实早有打算,盘龙心想,兹事体大,光凭目前的几个脑袋要把云里雾里的鹤爪卷轴参透已是不能,但请来他们几位就有用吗?支英大师是八珍依迷的源起,请来或许有点用,但父亲和喀叔要来却是为何,他们绝对不比在坐的更有发言权。该死的鹤爪卷轴,搞得这般神秘难测,其他的六份卷轴上隐隐约约都有所指,鹤爪却只提及灵坞,而且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进一步探查的迅息,这要怎么找?他百思不解。虽然支精说过,出于安全和传承考虑,古人一般都会大费周折地增强被保存物品的私密性,但像八珍依迷的保存方式他还是头次领教。依前七珍的探寻过程看,难是难,但卷轴上或多或少都有提示,怎么到了第八珍冥眢却难如登天?
“米伯和上官大师请他们来,我自认为不比在坐的我们更有发言权。”盘龙疑惑道。
“唉--人欲利其事,必先利其用嘛,功夫在外不在内,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再局限于卷轴怕是难有寸进。”上官竹回道。
果不其然,这两老家伙的所做所为和自己的猜想不谋而合。难道支英老儿还有秘密,难道喀叔对大明神木厂的历史调查有新的发现?除了这两者怕是再没有其他的线索。然而,敏感的神识告诉他,还有一样东西都被大家忽略了,那就是七星晶镜,说不定冥眢的秘密蕴藏在七星晶镜之中,当年支进在七个石函中留存晶镜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吧。想到这,内心暗喜,淡定地恭维道:“大师果然神机妙算,小侄领教了。”
“还有那七星晶镜,你们不觉得是个关键吗?”上官竹此话一出,盘龙哑然,自己的一点小顿悟在日月光辉面前就如萤火。
“姜还是老的辣,佩服佩服。”盘龙赶忙上前续茶。
“这两天大家都修修心,花啊草啊的多看看,实在没事,陪我钓鱼去。”米一嘿嘿怪笑,慈祥的脸庞悄然爬上一丝隐忧,如果不能破解七星晶镜的用途,冥眢的探寻就会无疾而终。
两天时间转眼即过,盘洋、喀多庆、支英支精却在五天后如约而至。在山花浪漫的笔架山庄再次见到父亲,支沃若喜上眉梢,一改平日里干练的作风成了小鸟伊人,走到哪,哪里就会留下一幅灵动婉约的山水图画。
按照安排,晚饭过后才会碰头,在这之前几位大师当然是互道安好扯了些家常,还一齐观赏了大如覆盆之七星晶镜,欢声笑语中盘龙记得最清楚的是谈及了两件事,其一是七星晶镜的奥秘。米一说,回来后,第一时间把七块水晶进行了拼凑,虽光亮如面,刻纹缠丝,终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把它放在清水中、月光下甚至冰冻过就差没用火烧,还是照常。上官竹还说,水晶光面上密布的缠丝纹明显是人为痕迹,虽丝丝入扣缝缝接合,看上去如山似川,但就是无从下手触发不动,所以弄不清它到底代表了什么又蕴含了哪些信息。几位大家无言以对。其二就是穷蝉的死。支精说,穷蝉的死已在武林传开,真相已大白于天下,武林自有公道在。玉刀问,他的三个徒弟怎么样了?支精说,还能怎么样,不服也得服,何况都拿了好处,翻不起浪。还想翻浪?玉刀问。听说有些怨气,不过也没什么,你的名气现在可是大的很那。玉刀一笑而过,在场的众人也都一笑而过。
盘山的会客厅已经容纳不下这许多人,所以会议地点改在了悬山房,悬山房是以前盘山带领弟子研习的所在,虽然一直空着,却被日常清扫得纤尘不染。会议还没开始,老米一就叼上了粗粗的雪茄,吐着烟圈坐在上官竹的身旁。这是一张圆形会议桌,盘洋坐在哪里哪里就是主位。盘龙自觉,能让父亲主持的会议一定重要,希望能带来些有用的信息。
“首先,请允许我代表盘氏花木集团、霞丘山庄和上官竹大师感谢在坐的年轻人和那些提供过帮助的所有同道,是你们的努力宣告了八珍依迷探寻工作取得了阶段性的重大胜利。”说罢,盘洋站起身朝上官竹、支英支精和米一喀多庆恭敬地鞠了一躬,坐下后又道,“八珍依迷意义重大,且不说多有外部势力的觊觎,单就它本身的价值便不可估量,目前,七珍已获,只剩下最后一种--冥眢龙鳞,然而,冥眢龙鳞却像闪烁在天际的星光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