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们好好逛逛。”
“这里景色优美,景点众多,我都安排好了,每天都有,等时间到差不多就被你们一扫而光了。”
“看你还挺上心,本姑娘暂且饶过。别忘了还有我这位好妹妹,否则刀哥可不会放过你。”
“那是,等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找我便是。”鹿昆咂吧着嘴暗笑,卑躬屈膝的奴才样子,把在场的众人逗得大笑。
兰坪县隶属njlsz治州,是中国唯一的白族普米族自治县,地处中国西南边陲怒江、澜沧江和金沙江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遗产核心区,为三江并流区旅游通道的中心驿站。鹿昆选择在兰坪集中自有考虑,一来可以让大家先期适应当地的气候调整状态养精蓄锐,如有严重高反者就留下送医,二来便于信息沟通,虽然那时的兰坪已有移动通信,但并没有覆盖全州全境,与盘龙的信息交流正是在到达兰坪后才能做到,而与寨中的沟通全靠人员的路途往返传递,是最近的地方,三来在兰坪有滇西北最好的马帮,一众的装备运送比起用人力更为安全有效。
门外无人问落花,绿阴冉冉遍天涯。受孟加拉湾暖湿气流和北部冷空气影响,兰坪全年多雨,在雨水的浸润下,暮春时节的兰坪已然到处绿意峥嵘,虽然不能领略镶嵌在高山断崖中的湖泊风光和一日四个垂直气候带的变幻,但整日徜徉于绿树林间,草甸花丛,流连忘返的同时开拔的时间却悄悄临近。
这日,鹿昆告诉了启程时间,马帮的领队也和大家见了面,一应装备整理妥当后,当日中午开始向独龙寨进发。鹿昆说,此去还有一百多公里山路,汽车开到瓦卡便不能再往前,大家只好略带新奇地跳下车,跟随鹿昆走进山间。鹿昆还说,暮春的山间到处都有的旱蚂蝗早就苏醒过来,它们会躲在石缝、树叶和腐植层中,专门偷袭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虽不致命但恶心烦人,所以一付好的绑腿非常有必要,也不要因为好奇而去抚摸或者采摘植物的叶片,像荨麻之类的植物叶片就带有刺毒,一旦被刺则麻痒难耐,好几天才能消除,还要手持登山杖,时刻打打路经的草丛和绿枝,所谓打草惊蛇赶走那些蛰伏的毒物,如此这般才能比较顺利地进入密林雪地,体会由亚热带潮湿环境进入寒温带冰雪消融的变化。
曾经有一只蚂蝗突然从树叶上掉落在上官青衣的左手套上,顿时出发时被鹿昆烙印于心中的惶恐被瞬间放大,令她手足无措地发出尖叫,紧蹙的蛾眉盯着不断蠕动的蚂蝗,继而想要哭出声来。大伙都被她的惊叫吸引过来,看见恶心的蚂蝗那么小,却把一个不惧虎狼梓蚕的巾帼女流吓成梨花带雨,想想还是散了开去,玉刀还不忘补上一枪,这么大一条,我可帮不了你,说完冷漠地走开。上官青衣无着,只好自己拣了根干树枝把蚂蝗挑落,这才默默地跟上大部队,一付委屈孤苦的模样甚是让人爱怜。
这是一条由瓦卡前往独龙寨的山道,海拔不过3000米,因冰雪消融山道上已不见雪迹,只在山石的阴暗处和背风面可见,但这已是了不得的发现,两位女将开始欢声雀跃。然而渐起的雾气逐渐把视线阻隔,在山风的助澜下蔓延到脚底把众人包裹,一时只有十几米的视距。再往右看,万丈深谷就在脚边,翻卷的雾气偶尔隐显出崖底,立马一种深不可测的临渊感袭满全身,令人不寒而栗,又兼细雨飘忽,直叫人生死两重。
鹿昆走在最前,熊皮殿后,他要求大家尽量少说话,以免崖壁的碎石因话音的震颤而突然崩坏滚落,否则豆大的山石从高空坠落,砸在人的身上宛如驼鸟蛋,这个时候就要反应迅速,尽量贴近崖壁内侧,求菩萨保佑了。此时的心境哪还有罗古箐的策马奔腾和山羊咩咩,新奇的感觉、只能一往无前的无奈充斥于每个人的心田,化为力量和勇气在雾霭间传递。
走出山道已没有了路,但见草甸的前方是一大片的原始森林,雪线出现,从草甸的边缘延伸入林,根根竖立的林木也不再纯是绿色,像一个个身着银袍的卫兵排列在山脚,衬托出远处皑皑白雪包裹的山峰,巨大而耀眼。鹿昆说,走了近三个小时的山路,不能停,还要在雪林中走上那么一段,晚上在等谷山哨所过夜。
“大不大,能住下这么多人?”有人问道。
“哨所是专供马帮和巡林队员休息的地方,我们也可以住,住个几伙人没有问题。”鹿昆回道。
“晚上冷不冷?”
“在房子里又有睡袋,还怕冷?”
“再生起一堆火,保你暖烘烘,懒洋洋。”
过了草甸,大家进入雪林,通往独龙寨的小路已被雪掩埋,白茫茫根本分不出东西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