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云笈咒,更庆幸自己在玉刀的留手中存活了下来,她很清楚在玉刀面前她就像是一只微小的不能再小的蚂蚁,不肖玉刀轻轻一捏即可香消玉殒。她遵守了玉刀的承诺,老死都没有再敢踏上中国的土地。
贺州是个多雨的南方之地,春末夏初更是连绵不停,到处濡湿粘稠,使人心闷难畅。每当雨来,总是伴随着滚滚乌云,电闪雷鸣,然后就是灰蒙蒙的一片天,任雨线如注急风飘忽。这雨在玉刀回来的夜晚就下开了,直到送走原田赖丸子时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此时的画舫同样被雨幕包裹,孤零零地停泊在涟漪急皱的水面,如果你仔细闻听,偶尔会有一股源自画舫的暗香飘荡在雨丝中,像淘气的精灵钻进你的鼻孔。姬再春把人员集中的场地换在了画舫,自然也在画舫中燃起了际遇熏香,有了画舫的庇护暗香的助力,大家谈起来一定更为随畅更为达意吧。
这是个非常关键的一天,至少在姬再春是这么认为,期待着送走原田的玉刀返回,他的内心不免有些驿动。多少年了,家族的夙愿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身上,使他难以负重,今朝却有那么多人围在自己身边,为了同一个目标,怎不叫人心潮翻涌。回想着前后发生的事,细审着一众在坐的人,每一件已经和即将要发生的事恰如梦幻如雾如电。他很清楚,此时此刻,激动的内心流淌着的是一片安详的期待,那座伫立在心坎中如磐的艰石即将被击碎。他微笑着。
陪同玉刀一起走入画舫的还有姬本灿,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
“我们的大英雄终于上船了。”上官青衣有些羡慕第一个抢声说道,“可是我的小若若却哭成了泪人。”
“确实让大家担心了。”玉刀腼腆一笑。在旁的支沃若狠命扭了把上官的肉肉,不无好气地说道,就你话多。
“诶哟,你好像扭错了对象。”
“扭的就是你。”
“我投降,我投降。”
两位女将打趣着,米一全当没看见,他不想打破这久违的和洽,因为艰难的征途缺少的就是这些欢声笑语的伴随。
作为会议的主持人,米一被上官竹和姬再春傍在中间,他没有任何的不适,而是激情涌动。玉刀当晚回来后,他并没有被玉刀满脸的疲惫左右,而是问清了玉刀在大罗天发生的点点滴滴,其中鹿昆的约定和穷蝉的死他最看重,回味良久很晚才睡去。他似乎心中已有定见,看了看身旁的两位大师开口说道:“太不容易,总算事毕,但我想这只是上半场,我先说说个人的看法,事先也没和上官教授和姬总商量,说的不好和没有考虑到的地方大家要踊跃补充,一切商量着办,人多意见大嘛。”
“教授谦虚了,我们听着呢。”姬再春附言,心想能带领众人一路旅险直至目前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上官竹也微笑着颔首。
“昨晚小刀回来,我问了详细情况,总觉得这次的猿眉之行不同以往,自有其特殊的地方。刚才我说了,到大罗天止只是上半场,下半场自然是独龙寨飘风谷,但两个半场的使命不同,上半场解决的是人为的阻碍,下半场面临的便是客观的羁绊。”米一说出两个半场的看法似乎一下子抓住了在坐人的心,这种着眼于大局的分析很是吸引视听。“上半场可以说大获成功,这里边小刀起了决定性作用,用劳苦功高来形容不为过。”
“米伯,你的表扬太露骨,他都有些飘了。”支沃若听在心上,阵阵暖意涌起,但说出去的话却和心里的想法迥异。玉刀却对着支沃若轻声在她耳边咕哝道,让我飘一阵吧,谁让米伯的话说得这么让人受用,接下来他肯定会说但是......
“但是。”米一吐出烟圈后说出的第一个词果然被玉刀言中,支沃若偷笑。“我们还不能松懈,与人斗完了还要与天斗,所以我想到的问题有三,钱怎么使用、穷蝉是谁、鹿昆是怎么安排的,这三件事都和在坐的各位有关系也和下一步的行动关联着,必须要有统一的意见,解决了这三件事大概就差不多了,一个个来,不急。”
一千万美金还是很诱人的,在玉刀送走原田的当日,钱即到了姬氏集团的账上。在米一看来,这么一笔巨大的钱必须三头六面说清楚,毕竟这笔钱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否则日后为钱生隙不值得。
“这钱我不要,分文不取,怎么用请两位大师定夺即可。”姬再春首先表态,心想在坐的一众都是为了本族的猿眉,自己在其中所出的力量理所应当且非常有限,再要钱与理不合与情不符。
“我看这样吧。”上官竹接上姬再春的话语,“钱是好东西,能做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