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米一无虞而无法分身。
盘龙的乌钢御镐虽说威力惊人,但在当下的环境却发挥不出力量,仅靠着毒蛇飞焰勉强支撑,更不用说仅有枪刀在手的彭天行,可怜玉刀虽有神功,却不能同时顾及周全盘彭二人,每每险象环生。
两只走天兕倒没有增加负担,虽然在不断咆哮的同时也遭受了攻击,但都被与生俱来的蓝湖能力一一化解。
这可不是办法,如果不能立刻脱困,在连续不断的藤蔓攻击下,每个人都将脱力而竭,何况还有个负伤的水虎,心伤的大师。玉刀在刀光中忽闪着念头,同时也在极力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他发现,每当鬼雾缠藤,原本安睡的过岗龙便会像灌注了某种力量进而生灵复苏,再被鬼雾包裹后就会完全成为鬼雾操纵的攻击神鞭,或缠绕或突刺,精准发力毫不留情,而每当被火烧灼或被刀剑斩断,过岗龙只会暂时失去活力而后被鬼雾附身又会恢复攻击。看来,关键是鬼雾在作祟。但这东西飘忽不定,时大时小,时块时条,灵活无端,变幻无常。
这是什么鬼东西?
必须尽快做点什么。
玉刀叫上彭天行快速捡起水虎和回弓错丢弃的火焰枪,一头一尾突突突地喷射开来,顿时藤林内大火纵起,火焰滚滚,噼噼啪啪的火烧爆裂声此起彼伏,连溪床上的枯枝败叶也在燃烧。说也奇怪,那些穿梭游走在藤林中的鬼雾立刻不见了踪影,鬼雾离身,过岗龙又复原常态,任由熊熊烈焰着身。但玉刀深知,这只是权宜之便,过不了多久等火熄灭,那些没有被大火烧毁的过岗龙又会被鬼雾活转,重新展开攻击。
走,只有走!逃出这该死的地方。
可往哪里逃?四周烈火熊熊,根本辨别不了方向。
但同时也留下了难得的停战空隙。
小半截藤条依然插在水虎的右肩上,鲜血滴下,染红了走天兕的鬃髯,他强忍伤痛不再嘶吼,趴在兕背上任由东西。刚一入林便损失了一员大将,虽没有伤及要害,人也清醒,但失去了一份战斗力多少打破了原来的安排。几个人在盘龙和玉刀的调遣下迅速缩小防护阵型,凭借走天兕灵敏的嗅觉在前开路,势要在鬼雾再次聚集和过岗龙活转前冲出伥藤林。米一和水昌永两位正副队长表现出了惊人的逃逸潜力,一个看护着走天兕背上的儿子,另一个由支沃若提携,匆匆向着仍然是满眼过岗龙的所谓“生路”跟进。
由于鬼雾消散,藤林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成片的过岗龙似乎成了一道不错的风景,那呈螺旋状的条条藤茎在被鬼雾活转前是那么别具一格,引人开怀。但它刚才爆裂出的诡异和凶残却令在场所有人心生惧怕,大家都想绕开着走,但过岗龙总是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以神鬼莫测的角度闪现在面前,心中又是突然的收缩和惊悸,实在不是人活的滋味。
领前的走天兕东嗅西嗅,忽快忽慢,又有火焰枪掠阵开道,一行人跟在走天兕身后猫腰而行,但藤林漫长,一时看不到尽头,每个人不由燃起心火,就差骂了他娘的祖宗十八代。
走天兕终于停下脚步,连吼带蹿止步不前。玉刀看得清楚,正前方一潭碧绿的山水拦住了去路,根根粗大的过岗龙像钢筋水泥在湖中架起无边囚笼,囚笼内静静地飘荡着大团的鬼雾,两盏如灯碧火在鬼雾中闪烁不停。鬼雾开始急速翻动,像游魂鬼手在过岗龙身上缠绕漫延,细细簌簌的藤蔓碰擦声不绝于耳,慢慢昂立的藤茎枝尖立时可现,这是要灭大家于死地的举动。如果不能尽快制服甚或摧毁,势必被困被囚不得过去,如若硬闯,藤尖铺天盖地刺来,恐有性命之虞。正当众人惊恐万状之际,万般无奈之时,玉刀凌空拔地,出口狂啸。
“既然如此,那便毁了你吧。”
音如道偈,声似洪钟。
只见他龙腰闪躬,熊臂箕张,咒语喃喃,立时,披风猎猎,山河色变,大气回旋,两粒血钻腾空而现,呼啸着射入碧火鬼眼,织起穿杀网格。鬼眼被血钻急速穿杀,明暗不定,大团的黑雾像着了魔道,似有万般痛苦咬噬全身,开始猛烈聚离翻滚,昂立潭中的过岗龙颤抖不止,时而掉落时而竖起。这是血钻穿杀起了效果,但还不足以致对方死地。玉刀下了杀心,又见他屏气尊容,双掌结印,手诀翻腾,周围空间的所有物体开始躁动不安,进而好似遭受巨大的引力抽吸,金木水火土五系元炁如澎湃江海从四面八方汇聚掌心,竟渐渐在面前生成五道纹符,五符由小变大,呈现出白青蓝红黄五色图样,图纹庞杂,精光闪耀,缥缥缈缈荡在空中,玉刀继而印结在胸,轻喃一个去字。
“去!”
五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