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小老儿精神不减,冲劲十足,这是非要傍晚赶到长岭界的架势。一边的彭天行及时给出了建议,如果按时到达,可在虎迹入林处选择一隐避场所安营扎寨,即可规避了虎群的发觉又可远观窥视,如有虎现,可派小队人马先行追踪,沿途洒下荧光液,便于后队人马跟上。
“这个主意好,那就小龙一组吧,带上走天兕,这异物嗅觉灵敏,被它盯上的东西自是不会逃脱。”米一很是赞赏彭天行的说法。心想,关键处必用骁将。
“你就这么肯定?”上官问彭天行。
“我是说如果,得有两手准备。”
“虎会嗅到我们白天留下的气息吧?还会那么傻乎乎入了我们的圈套?”
“白天的气息早吹没了,所以晚上得选个背风的好地方扎营。”
“彭哥,经验挺足,打过最大的猎物是什么?”上官见彭天行说的信心满满,打趣道。
彭天行斜睨了一眼上官青衣,看她身背长剑,一路上气定神闲,不敢小觑。“獐麂时常有,雉兔家常菜,三百斤的大野猪见过吗?”
“哈哈,哪天带上我游猎一次?”
“游猎?这是重体力活,开不得玩笑。”
听着两人的对话,米一暗自发笑,心想,你也不问问她是谁,我带在身边的女将会是弱者?
突然,前头三两只锦雉飞起,撩动雪片簌簌掉落,上官猛一抬手,一道白光在空中划过,锦雉中的,纷纷坠落。
“带上我,定叫你满载而归。”
看着三只野雉瞬间掉落,彭天行暗自心惊,他怔怔地站立原地一脸错愕,一石三鸟,用铳也办不到,她是怎么办到的,我都没看清。
“怎么样?”上官挤着眉眼笑对彭天行。
“一定一定,随时恭候大驾。”彭天行从错愕中苏醒,连忙作揖回答。
上官笑笑,对彭天行俯耳轻言:“别见怪,我这点伎俩在他们面前就是小儿科。”
还小儿科?彭天行越发听不懂上官的话。他不由得暗自思忖起来。除自己外,其他八人中,米一和水昌永没带任何武器,盘龙背了柄镐头,玉刀携了具弯刀,支沃若则是把琵琶一样的东西,这都什么奇形怪状的武器,如果真有虎现,能顶多大用处?连把铳也不带,怎么防身去秽?倒是两只走天兕威武,也是从来不曾见过,听盘龙叫它们玄黄,玄黄可是道教中的灵兽,能和灵兽在一起的人难不成都是大能?他想起喀多庆跟他说的情况,也没说的太明白,如果是,此生再没白活。看上官走得远了,只好猎猎跟上。
越往前走,越接近长岭界的边缘,站在高处观望,实为两山夹谷,马尾松林由稀变密,间杂着高举入天的榆枝朴杆向谷内汇聚,山岚又起,灰蒙蒙一片,呈东北西南走向蜿蜒匍匐,甚是神秘。米一舒了口大气,长岭界已在眼前,看看时间,和水昌永商量妥当,今天就此打住,叫了玉刀和彭天行根据虎迹的线路避开两百米扎营安定简单把肚子填饱后只等入夜。
大家把手机静音,也不敢点灯,偶尔窃窃私语,两只走天兕跟在盘玉二人身边,只要虎影出现,即刻跟紧追上。米一和水昌永坚持了一会儿,有些耐不住风寒躲进了帐篷,眯缝着眼睛养精蓄锐。随着入夜即深,雪白的山林在黑幕的笼罩下仍难掩其底色,万籁俱寂,一切安静得可怕,除了风声和积雪掉落的声音。
镭射夜视仪真是个不错的装备,也不知喀多庆从哪搞来的进口贷,只要是活物,能在五千米范围内百无遗漏,更不用说再三百米的距离。几个人趴在隐秘处轻轻喘气,可是直到把眼前的雪地呵出了深窝也没见半只虎影。填饱肚子到现在已有半个多时辰,让人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在原地,实在是件苦力耐力活。上官有些遭不住带头翻身,也不敢大口喘气,仰望苍穹,一通胡思乱想。想想还是无聊,便悄悄翻到彭天行的身边轻言道:“都快两个小时了,不会真有吧?”
“依我的经验一定有,耐心点。”
“你说它们到长岭界是要干嘛?”
“我哪知道,我要知道还趴在这里?”
“也是。”上官见彭天行一本正经的样子,便抱了长剑在胸昏昏欲睡,口中呢喃,“下次出来玩,要记得叫我啊。”
彭天行扭头见上官在假寐中喃喃自语,一脸的羡慕。就这样,几个人趴在雪地中静待,时而翻翻身伸伸腿,想着法子保持着清醒。
突然,林谷中传出几声突兀的闷吼使大地震颤,林鸟惊飞,走天兕被闷吼牵引似要发动,被盘玉二人及时止住,虽然距离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