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用文气孵化之后,就开始不停地往宋府搬东西,他担心宋歌要一直捧着那枚鸟蛋坐着,还特意让人打了一张带书架、小桌的罗汉床,铺满了厚厚的软被,还有几个大而软的枕头,保证让宋歌舒舒服服的。
宋歌担心自己捧不住,找了半天,最后还是用了伏三易刚开始用来装鸟蛋的那个小布袋。
把小布袋挂在脖子上,刚好那枚鸟蛋就落在心口附近。
那里离着玲珑心最近,也是文气最为充裕的地方,不用怎么费心就可以缊养到。
谢长楹和严鹤龄来宋府的时候,就看到宋歌盘腿坐在靠窗的一张软榻上,一只手托着小布袋,另一只手在翻看书。
伏三易忙前忙后,在院子里和熊山比划练武都不安心,时不时过来问他要不要吃糕点,要不要喝水。
谢长楹很是动容,道:“还是你们想的周到,我这几天也一直在想这事儿没有双亲,不能孵化。”
严鹤龄看了半天,没敢吭声。
他瞧着现在这架势,倒是双亲齐全,一个负责“筑巢”,一个负责“孵化”……再加上玲珑心的文气缊养,他已经不太担心幼鸟破壳了。
谢长楹这次来宋府,带了换洗衣裳,显然要住上一段时间,理由是要留下研习兵书。
严鹤龄正直道:“你要学兵法,最好的地方还是校场。”
谢长楹摸摸胳膊,道:“我爹被罚了,如今就住在校场。”
严鹤龄:“……那不是正好?你爹教你肯定不藏私。”
“可他打我也不藏私啊。”谢长楹摸摸胳膊,眼神有些幽怨道:“你不懂,我这也是孝道。”
“啊?”
“真的,打我难道他不心痛的吗!”
“……”
*
府里多了几个人,他们四个小的一起吃一起住,关系也越发亲密起来。
因为伏三易和谢长楹是武魄,熊山特意从校场搬了几个木人桩过来,放在后院给他们练习用。
宋歌瞧见觉得有趣,画了图纸,让人给改造了一下,在木人桩上加了几个机关上去,让它被触碰击打的时候可以回击,增加了难度。
这东西多了“关节”,也比之前灵活许多,伏三易刚开始没留意,用了十足力气去打,木人狠狠回了他一掌!
那一掌都带着风声,伏三易迅速低头险险躲过,心都跟着跳快了一下。
谢长楹两眼放光:“我来!”
他最擅长腿脚功夫,可没留神对方还回来的还是一巴掌,一下被抽到后脑勺,嗷一声蹲下:“疼疼疼,这怎么比我爹打的还疼……”
严鹤龄在一旁小心观摩半天,也跃跃欲试。
宋歌道:“你再等等,让他们试试,咳,我这个机关还有一点改进的地方。”
严鹤龄心领神会,笑呵呵点头:“不急,不急。”
他们俩看了一会,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
宋歌看了他心口处一眼,看到那枚文心已有星辰印记,问道:“春祭之后……身体还好?”
严鹤龄道:“挺好的,阿姐说我觉醒了星辰之力,我自己看不见,但是感觉比以前精神好些,也有力气些了。”他顿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胸口那,“说起来也有些奇怪,我虽然不知道当年严家发生了什么事,但我隐约能感觉到,我父兄他们是死于责任。”
“是觉醒之后的记忆?”
“不算吧,只是一种感觉,像是被星辰环绕,能感知它们一二情绪。阿姐说我那日强行突破,现在还太弱小。”
宋歌道:“那天的事,说起来你是受了牵连,可曾怪他?”
“你说二皇子?”严鹤龄道叹气道:“他自己都无立锥之地,我能怨他什么呢?”
春祭发生的事,看起白了其实是看他们身后的大人长辈。
宋歌觉得严鹤龄可怜,但严鹤龄在打架之后,没觉得自己可怜,还在可怜二皇子。
严鹤龄:“我是真没想到,二皇子原来在宫中没人疼没人爱的,长辈也忒偏心,讲理的地方都没有,这过得也太惨了。”
宋歌:“……”
跑过来送水的伏三易:“……”
严鹤龄看他过来,高兴道:“二皇子,你练完了?那我过去试试了啊。”他颠颠儿小跑过去,又对着谢长楹中气十足喊:“下来,该我练了——”生怕他比自己多玩一下。
宋歌看着他们,没忍住笑了。
伏三易道:“阿照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