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驾在世间权利之外、从高出俯视评判众生的“一支笔”。
……
但严鹤龄,他文心并无星辰浮现。
宋歌微微拧眉,他漫不经心把两册书翻看完,等了片刻,等严鹤龄也温习完书本之后这才装作也刚好看完的样子,把书还给他。
严鹤龄惊讶:“你这就看完了?”
宋歌点头,道:“你这些书很好,我拿其他书跟你换着看。”
严鹤龄高兴地点头,小心讲了几个书名,问宋歌有没有。
宋歌揣手道:“我爹爹书房里就有,等下我去拿来给你,对了,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严鹤龄疑惑道:“以后?就是读书啊。”
“读完书之后呢?”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
严鹤龄说得朴实,像是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并未多做思索就回答了。
他学了许多,也要将一腔本事尽数施展在更多人身上才是,严家祖训虽未写出,但字字句句都含有拯救天下苍生的寓意,他是严家血脉,自然也要扛起自己的那份责任。
宋歌从他身上,竟然看出了几分当初大哥宋青阳的影子。
宋歌借着袖子,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道:“严鹤龄,这一瓶里装着的是人参丸,你自己吃一半,剩下的一半带回去给你姐姐,对文心巩固有些好处。”
严鹤龄有些不好意思,说话都结巴了,宋歌拽过他的手,把小瓷瓶放在他手里。
“拿着吧,也不单是给你的。”
“那,那我替阿姐多谢你。”
严鹤龄认真拱手行礼,把瓷瓶放在怀里放好
,自己一颗都未曾吃。
宋歌也猜到他会这样,但并没有阻止。
他给严鹤龄的是大力丸和益气丹,前者可以维持6个月的健康体魄,而后者是对文心亏损有些能量补充,严鹤龄看起来很健康,反倒是那位韩夫人文心碎裂,需要一些丹药助益。
只希望这些丹药能对她有些帮助。
窗边传来几声轻响。
宋歌回神,抬眼去看,就瞧见了悄手悄脚往书房爬的伏三易和谢长楹。
谢长楹显然刚从校场那边过来,身上衣裳都没换,额上系着绑带,抬头冲他们乐了一声,道:“阿照,严胖胖,都在哪?刚好不用去喊人了,我马车停在外头巷子口,咱们赶快出去——?()?[(.)]??@?@??()?()”
严鹤龄还想纠正他,听见他下一句立刻被带偏了注意力:“什么马车,去哪啊?()?()”
谢长楹得意道:“当然是去春祭啊,这么大的热闹错过了多可惜,你还没看过吧?走走,小爷带你开开眼。()?()”
严鹤龄十分心动,但也犹豫:“这……不太好吧?太傅不让。()?()”
“嗨,你藏好点,别让他知道呗!”
伏三易那边已经接上宋歌了,催促道:“快走,一会二哥出来要拦着了。”
谢长楹也不多讲,一手提了严鹤龄那小包袱,一手架着对方就去爬窗户。
严鹤龄第一次做这样有辱斯文的事,爬得战战兢兢,一扭头就瞧见宋歌已经手脚利落地跟着去翻墙了,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玲珑心。
谢长楹道:“没事,你多练练就习惯了,以后这样的事儿多着了。”
严鹤龄义正言辞道:“今日是因为春祭,以后怎可也这般胡闹!”
“春祭只是开头啊,夏日泮宫祈福你去不去了?”
“……去。”
*
几个半大孩子轻车熟路从宋府出去,一直到了马车上,挤着坐在一起。
谢长楹掀开一角车帘,往后看了一眼,低声道:“后头就跟了一个人,像是熊山。”
伏三易武魄比他更澄澈,感应的范围也更广,纠正道:“那就是熊山,远远跟着五六个护卫,都是熊山带来的,不妨事,他只护着阿照,不会阻拦。”
谢长楹有些羡慕:“若是熊山是我爹就好了,去哪都不拦着。”
宋歌:“……”
宋歌闭眼不听他这傻话。
严鹤龄扭头瞧见马车上还放了两个箱笼和不少行李,问道:“这么多东西,都是你们带的?”
谢长楹努努嘴,示意那边。
严鹤龄呆愣愣问:“这是,二皇子的?”
伏三易挑眉道:“我给阿照带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