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马上就出来了。”

宋歌不再说话，认真去看。

大殿上，朱红台阶上各位文官已经站定，安静等待。

鼓声再响起，这次是连击三次，迎天子。

朱红台阶中间，一道红色织锦长毯一路延伸向下，尽头处，一位大臣，扶着一个小孩上前——那都不能称为少年，只是八岁左右的模样，稚子懵懂，看起来十分紧张。

小孩穿戴着皇子服饰，衣服层层叠叠十分繁重，他脸都绷紧了，迈步努力跟着，只几步就额头上冒出汗珠，也不知道是天气闷热，还是因为在这样的大场面下而胆怯。

白发老者手里拿着一卷祭词，牵着皇子，走得稳稳当当。

宋歌视线落在那名老者身上，清楚看到他心口中府位置，有一枚淡紫色近乎透明的文心，里面是一枚灰鹤印。

同一时间，系统的声音在宋歌耳边响起：“叮！检测到一品下阶文心-仙鹤印（伪）。”

宋歌心里一跳，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伪文心。

他在心里询问：“系统，什么是伪文心？”

系统扫描之后，机械音响起：“宿主权限不足，无法解答，请努力收集线索。”在公式化回答之后，小机器人又飞快补充道，“伪文心有一定攻击性，请宿主一定注意，建议可以从稀有类书籍入手，可寻找到一些参考答案。”

宋歌虽然没问到，但也感觉到那个人身上有问题。

他心中警觉，趴在石栏杆缝隙里用重瞳仔细去看那人身上的仙鹤印。

旁人瞧不出，即便是文心定品也只能看出当时的情况，而宋歌不同，他的重瞳可以根据对方的成长而检测出详细数据——他能看到最真实的对方。

在重瞳观察之下，才发现那枚淡紫色文心有些不同于其他人的，包裹在外的紫水晶通

透，但那种透明感却来自于无数光线从微小缝隙投射进来，折射出的光点因为太过密集，反而一时间没有察觉，只觉得分外明亮。而紫色水晶包裹住的那枚官印上，灰鹤也不是本体，是被细小如毛发的能量晶体重塑，堆叠成了“鹤”的样子，本体已看不出。()?()

那名老者一身紫袍官服，十分尊贵，面容也带着沉肃，透着身居高位已久的决断气势，扶着身边的小皇子一步步走到了最高处的位置。()?()

老者四下看了一眼，摆手道：“请四皇子伏震，献祭词，祭告——”()?()

他身旁的伏震就接过那一卷明黄锦缎卷轴，展开念诵起来，猛一看还像一回事，但有的句子念快了有些含糊，在按鼓乐声向前移步的时候，还差点绊倒，要不是身旁的老者手疾眼快托了一把帮他走到台上，这会已经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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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动作很快，加上老者面容肃穆，一直没有神色变化，十分沉稳，倒是看起来像他恰巧递了手臂，让伏震搭在上面。

朱红台阶处站立的官员们都在认真祈福，并未抬头，因此也没有人发现。

……

斜对面，高台石阶处。

躲在那的三个小孩看了个清清楚楚。

谢长楹看不懂，但不妨碍他帮着自己的小伙伴打抱不平，哼了一声道：“念得不好，我在学堂里读的都比这强。”

伏三易也道：“是比我太子哥哥差上许多，去年的时候，太子哥哥都是自己上去的，也没人搀扶，走得可稳了。”

宋歌微微拧眉，还在盯着那个白发老人看。

大殿高处，四皇子伏震已经有些磕巴了，他被架在高位上，也不见得多好。

最后还是一旁的白发老人帮他念诵了最后一段，主持完了祈福仪式，伏震就在一旁站着，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似的，旁边的人让他干什么，他这才知道要干什么。

最后开启泮宫殿门，大臣们列队进入，享用午宴。

进去的人多，而且只是一队队人缓步进入而已，没什么好看的，伏三易和谢长楹都有些想走，只有宋歌不肯，他注意力已经从那个伪文心的白发老人身上移回来，一边飞快录入，一边道：“我再看一会，马上就好！”

刚才大殿前站了两队文官，显然这并不是全部，还有一部分是在靠后一些的位置，被墙壁遮挡了起来。这会排队进入泮宫大殿享用午宴，相当于每个人都在宋歌面前走了一个过场，那收集速度简直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