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贵生很是和气,招呼周书洐过来坐。
周书洐一双眼睛见过大风大浪,但真没见过这场面。
他坐下之后,有些战战兢兢,压制住自己内心强烈的好奇心,不敢看,也不敢问,只竖起耳朵努力去听他们交谈的话语,试图从只言片语里分析出自己该适时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周书洐是公司内部的实权派,他是知道宋歌进拘留所这事的,但是大老板下了严令,这事谁都不敢提一句——
“马老,这杯我敬您,之前下棋那火柴棍还是您提供的哪,说起来里面也是冷得很,下棋都被风吹散过两回。”
“可不是,蹲号子可不是好事,咱们出来之后引以为鉴,以后可不敢再出这样的差错。”
“马老说得对,我再敬您一杯!”
……
周书洐坐在一旁,神情麻木。
他刚才没听错,真是狱友。
他谈生意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攀上交情的。
马贵生和宋歌聊了一阵,慢慢转到了生意上,宋歌给周书洐使了一个眼色,小周立刻收拢心神,专注介绍起自家公司来:“马总您好,我们总公司在京城,在洛州也有几个项目正在落实,目前关于机械方面的工业园就在这附近,主营项目就是与矿山设备相关的,支护机具、掘进设备和运输机械这些都有。”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上面不但有设备的详细介绍,还有打印出的彩图,周书洐振奋道:“我们公司是研发、制造、销售和服务一体的,您不用担心任何售后问题,我们都有专人维修。”
马贵生接过来,认真翻看过,又问了几个专业问题,周书洐也都一一回答上来。
马贵生满意道:“行,我回头跟我那几个老弟兄们说一声。”
周书洐还没反应过来,宋歌先笑道:“那可真要谢谢马老了,我们这小公司刚开张,您就送了大生意。”
马贵生笑呵呵道:“好说,你这东西好,开的价钱公道,以后打出名声了我也沾些光。”
周书洐这才听明白,马贵生不但是自己矿上要采买,还给他们介绍了其他煤老板。
周书洐一颗心都跳快了几分,矿用设备可不便宜,听马老先生的意思,显然是要成套进啊!
周书洐仰头把桌上的一杯白水喝干,压压惊。
但是很快,他一张脸都涨红起来。
马贵生也惊讶:“小宋,你这小兄弟厉害啊,二两白酒一口就干了!”
宋歌忍俊不禁,一边让人上了茶水,一边道:“他这是太高兴了,小周这人实在,拿公司当家,干出成绩心里激动的厉害。”
周书洐含着泪,也不敢反驳。
小宋总他们一直喝的是白酒吗,这也太辣了。
……
几天后。
两家公司正式签订了合同。
马贵生找了手下的人和周书洐接触,周书洐这边则立刻制定了方案,他们新工厂构架已经搭建好,农机厂这边生产也上了正轨,完全可以两边同时开启双线生产模式。
余跬步对此非常重视,拉着伏明泉又继续忙碌。()?()
而农机厂这边运行到位之后,梁燕归等经验丰富的工程师们也按照之前约定的,赶去支援余跬步师徒,人多力量大,工厂的机器在轰鸣声中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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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两年的洛州机造业,再次蓄力,蓬勃发展。()?()
工人们穿戴着和之前极为相似的蓝色工装,忙碌又充实地奔波在车间里,一切又回到了最繁华时的模样。()?()
大小工厂伫立,附近一栋栋新建的楼房正在搭建,吊塔林立……
古老的城市正在焕发生机,由缓到急,齿轮一颗颗咬合紧密,在新道路上一路狂奔。
*
半年后。
盛夏。
庭院里一棵大树下,几个人正坐在那里下棋,有微风吹话。
宋歌捏着一枚棋子,等对方落子。
而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朋友,胖乎乎的,一看就憨厚,只是这会儿正一脸认真的思考,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攥着一颗黑色棋子半天没落下。
马贵生坐在一边,脚边放着一个卡通儿童水壶,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正小心给孩子扇风,不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