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报信。现在严打，这伪造国家机关证件是严重犯罪行为，我们既然接到群众举报，就要先带回去查问。”对方说话间极为严肃，看到有人拦着，已经看成他们在抵抗。

宋歌现在已经知道是谁在惹事了，他身上就这么一份假证，知道的无非就是大丰堡的老熟人——屠焱。

他之前千防万防，做足了一切准备，还担心伏明泉和其他人遇到危险。

万万没想到，做完了所有事，发现坐牢的竟是他自己。

宋歌：“……”

行吧。

他拍了拍还在努力辩解的秘书，让他不要再反抗，吩咐道：“你去拿纸笔过来，我写一份东西，等伏总回来你转交给他。”

宋歌站在那里，接人待物彬彬有礼，看起来很镇定。

他这样，让来抓他的几个警员也有些迟疑起来，这要是演的，也太逼真了，得是高端犯罪分子。

宋歌安排完秘书，还叫了一旁的人过来，给自己找了律师，井井有条安排好一切的时候，刚好秘书拿了纸笔回来。宋歌接过，写了一张简易字条，让秘书转交。

警员不放心，问道：“宋先生，我们可以看一下吗？”

宋歌落落大方，递交过去：“当然可以，您看。”

警员接过，发现上面写着的是：突发事件，只能暂时这样处理，一定要心思冷静、要遵守法律，不可因为一念之差造成不可承担后果，勿念，等我回来。

警员：“……”

这好像是他们要对犯人说的话。

他们抬头，再看向宋歌的时候也带了几分疑惑，这人真是举报信里写的“极端恐怖的高智商罪犯?()?[(．)]??♂?♂??()?()”

？他们可是来了一整个小队的人啊，生怕人跑了，可现在看起来也不像啊。

宋歌交代完秘书，自己坐上警车，跟着去了派出所。

*

大年初一，派出所里也贴了一个福字，粘粘喜气。

这会逢年过节闹事的人不算多，但也总有那么几个，轮值的人忽然接到举报，还是从未遇见过的“高智商罪犯()?()”

，吓得几乎全员出动，开着单位所有的警车出去把人接了回来。

只是他们从来没想过，这“高智商罪犯()?()”

会这么配合。

宋歌坐在审讯室里，认真交代了自己：“我身上有一张伪造的大学学生证，没了。()?()”

做笔录的警员愣在原地，过了一会问：“没了？”

宋歌点点头，道：“对，那张学生证就在我外套口袋里。”他作势要拿，其实是从随身仓库里把那张小小的学生证挪到口袋里。

果然警员立刻道：“你别动，我来拿。”

宋歌抬起胳膊，配合他。

对方很快翻找出那张学生证，上面有一张黑白照片，卡了半圈公章，看起来有些旧了，但保存的很好，边角都没有折痕。

宋歌问道：“请问我这属于什么罪行呢，很严重吗？”

两位警员面面相觑，有些无语。

这只是学生证，甚至连学历证、毕业证都不算，硬要说是国家机关证件，那也得有些法律意义才是，但这个——假学生证，能干嘛用？

年纪较大些的警员，依旧保持严肃道：“这个不止是看证件，也要看你利用这份证件做了什么事，如果你借用这个伪造身份，谋取了什么职务、权利，还有金钱什么的，那就可能构成治安处罚，按情节严重论罪。”他手里还有那份举报信，翻看之后，看到上面写的具体职务，就问道：“你是京x集团的老板？”

宋歌摇头，道：“不是。”

“那是津x公司的总经理？”

“不是。”

“xx服装公司的经理？”

“不是。”

对方又翻找了几个，宋歌都说不是。

他从一开始就把在京城里经营的几家公司，都分派给了周书洐等人负责，总公司的老板是伏明泉，他这个二把手落了一个名字，没任何股份、职务，就算是给梁燕琦那家服装公司合作，他也从未使用过自己的信息。

……

审讯之后，宋歌暂时被扣下。

这边还需要进行身份核查，同时，宋歌手里那张假学生证被收了上去。

*

拘留所。

宋歌第一次进来，发现这里临时被关押的人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