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丹,会跟眼前的青年张良一样,怀着一颗忧国忧民的心思,想着以一己之力去改变世间的一切吗?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倒在春雨中,最后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跟自己说出那句话的青年刺客。
那个有着如花儿一般美好生命的青年刺客,在说出那句话后,便倒在大秦禁军的箭下,他他生命之花还没有绽放,便已经凋谢。
“大风起兮……大风起兮……”
此时的孟长生不知是不是被冽冽的北风吹开了眼角,一束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张良的心思在前方,他的眼泪也望着前方,并没有看见身后的少年已经泪流成行。
此时的孟长生胸口很痛。
就如大唐长安的那一夜,大师姐伴在他的身边,他的手弯是那去意徘徊,却又不得不离开的唐皇。
那个也是在自己如花儿一样的人生,便匆匆凋谢了生命之花的唐皇。
那个倒在自己的怀里,自己同样是一愁莫展的夜晩!
那些花儿啊……
那些花儿啊,还没有认真地开放,便已经匆匆凋谢,如同暮春的花儿,不得不从枝头跌落,往那泥土里而去。
风过泪干,心里依旧唏嘘。
“话说,你好不容易跟我来一回大燕,不想跟我去见识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么?”
回过头来的张良,看着他不可思议地问道。
孟长生看着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喃喃地说道:“你有你的修行,我也有我的修行!这一路走来,我心有所感,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明白一些事情!”
一路走来,一路思考,龙破天主人留给自己的《镇魂曲》终于找到了一些意境,他要找一个安静的客栈,去修炼这首久不见进展的神曲。
悲莫悲兮,难不成只有这悲莫悲兮的心境,才能感悟那镇魂的心情?
这一刻的孟长生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女王墓上,回到自己领悟花仙子那道《江湖夜雨一盏灯》的当下。
张良无语地看着青他说道:“我欠了你一条命,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回大秦以后可还给你。”
孟长生看着他说道:“我只是运气好,算不上什么,你不要放在心里。”
看着面前这一脸彷徨的少年,张良忍不住笑了起来:“谁说你是一个老实的卖酒掌柜,打死我也不相信啊。”
孟长生微微一怔,心想这家伙不愧是夫子的弟子,平日里大概是在皇城里的见多了修行之士,竟然也染上不少的江湖气息。
仿佛是扯到了伤口,张良不得不躺下来,幽幽地问道:“去了蓟城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出去见见那里的人物?”
孟长生老实回答道:“不要,我去客栈歇息方便一些。还有,你既然醒过来了,今天晚上得给你泡一回药浴,否则你这伤口怕是没那么快愈合。”
张良苦笑道:“也好,那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在孟长生的心里,可不能让眼前这个家伙出事。在自己的眼皮下面,就算不能时刻看住,但是一旦出现问题还来得及救援。
回到皇城,说不定妹妹还得靠这家伙带带呢。
孟长生淡淡地说道:“到了蓟城,先别急着去见人,花二天功夫将你这一身的伤口好好治治。”
“不然我怕你有命去没命回,大燕的事情,接下来慢慢说。”
张良显然不会着急,他如何不明白这回自己伤的很重,若是这回没有孟长生陪着估计就得挂在路上了。
张良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式,轻声说道:“想不到这回大燕之行,竟然差一些就丢了自己的性命,看来还是太在意了哈……”
孟长生笑道:“有了生死之间的体会,你回到咸阳才有修行的动力……话说,你回去后可得仔细给我看好妹妹,不能让她偷懒。”
“那是必须的。”张良心想先把自己的伤口养好,到时候见了太子丹便可以打听一下更多的消息。
夫子要他带着孟长生看看在燕的风土人情,却不让他干涉孟长生的一切行为,他实在想不明白,孟长生大老远跟着自己跑来,就是为了看一眼?
想到这里,心想到时只怕拉着这家伙去见大燕的某些人,只怕没戏。
还好,自己这回有惊无险算是从死神手里捡了一条命。
毕竟在他倒下晕倒之后,一切都交给了眼前这个少年,既然孟长生能吓走土匪,说明他心里有一些底气。
有这个家伙在,说不定能把这大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