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声弦响,孟长生松开了指间的弓弦,精纯的真气让他有足够的力量将从黑衣人手里夺取的铁箭一枝接着一枝射出!
在张良不得不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他看见了一枝穿透风雪,刺破黑夜的铁箭,往他身边的黑衣人飞来。
身受重伤的他,不得不将接下来的一切,交给眼前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
张良已受重伤倒在雪地,孟长生便再不用掩饰自己的修为。
根本不在在意眼前这些黑衣人是土匪还是杀手,更不会在意他们的境界是金丹还是元婴,或者是更低的境界。
眼下的他只想尽快解决眼前的战斗,他在越过前面的山丘,找一家客栈为张良疗伤,洗去他一身的污血!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看着如杀神一样的少年,吓得轰得一声。拼命地拍打身下的马儿,掉头往四下散开逃命。
如果到这个时候,他们还看不清眼前的形势,那么跟猪也没有什么分别了。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孟长生可不会让他们离开!
手里的铁弓如夺命的神剑,快电闪电一样的铁箭一一自他手中飞出!
渐起的夜雾伴着漫天的风雪,静静地飘洒下来!
嗖嗖嗖!一声声弦响箭离,一道道收割生命的铁箭,将四下逃命的黑衣人一一射杀在马背上面。
受惊的马儿将主人掀下马背,惊呼中四下里散开。
收起铁剑的孟长生上前替张良检查了一番,见他并不生命之忧,便四下将黑衣人打劫一番,然后一挥手间一道凤凰之火,只见雪地里燃烧起一团团金色的火焰。
牵了二匹没有跑走的马儿,孟长生来到了张良的跟前,看着这个紧闭着双眼、失去了知觉的家伙笑道:“我说,你可真是一只菜鸟啊!”
守在风雪中等了不到一刻钟,便看到了赶着马儿过来马车。
看着目瞪口呆的车夫,孟长生淡淡的笑道:“搭把手,把这家伙搬上车去!”
……
张良醒来,已是二在之后的事情。
被身上的伤口扯到痛醒的张良,望着一旁捧着经卷的孟长生,苦笑了起来:“真是想不到,我堂堂的金丹修士,竟然最后要靠着你来救命!”
孟长生一愣,看着他笑道:“这么说来我是做错了?”
张良默默地感受身上的伤口愈合的情况,喃喃地说道:“想不到你身上还带着药草,真是小看你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从前跟妹妹在山间打猎为生,箭法比旁人狠些、准一些!”
孟长生可不想吓到眼前这个家伙,看着他笑道:“那些家伙看着我的箭狠,竟然也不再跟我拼命,一个个四下散开去逃命了。”
张良挣扎着坐起来,接过孟长生递过来的温茶,苦笑道:“我终于明白,为何老师要让你跟着我出来,原来是怕我打不过这些土匪啊!”
“我可没当做们是土匪!”
孟长生淡淡地说道:“在我的眼里,他们就跟山间的猛兽没有多少分别,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吃掉我跟妹妹!”
“老王,我们还有多少能赶到蓟城?”
靠在车窗边上的张良,伸手掀开车帘的一角,望着车外茫茫雪原,跟着赶车车夫大喊了一声。
老王被他吓了一跳,扭过头来望着靠在窗边的张良嘿嘿笑道:“回公子,还有一天的路程,前面就是蓟城了!”
孟长生一听,看着张良怔怔地问道:“这就到大燕的国都了?”
张良的眼睛依旧望着茳茫茫的雪原,嘴里轻声说道:“老师要我来这里见见某人,眼看我就要完成此行的任务了!”
孟长生自然明白他此行要去见哪些人,却也不好明说,只是看着他静静地说道:“到了地头,你去办事,给我找一间客栈我要安静地呆上几日。”
无论张良要去见谁,他都决定暂不相见,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见到这里的某些人生,这些人的命运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倒来而发生改变。
在他看来最好的结果便是:站在蓟城的某个街角,静静地目睹某人某些事情的生发,然后静静地跟张良离开这里。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过客啊!
便是这传说了千年悲歌的燕赵之地,自己也只是一个匆匆路过的过客啊!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风雪吹过,拂起张良的黑发,看呆了捧着一卷佛经的孟长生。
静坐车厢的他已经在想象梦中的荆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