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小灵儿愿意不愿意,接下来的日子孟长生照样我行我素,该吃饭的时候吃饭,想拉琴的时候拉琴。
看着小灵儿不乐意的模样,孟长生笑道:“这是一个前辈给我的神曲,哪是世间这些凡夫俗子能懂的?”
小灵儿一愣,看着他问道:“难不成哥哥学会了这曲子,以后打架就不用动手了?拉一首曲子就能吓跑对手?”
孟长生想起长古大巫的手段,看着她认真地回道:“差不多吧?!”
小灵儿知道管不了他,也懒得跟他理论,扭过头去背手里捧着的《诗经》去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孟长生听了一愣,心道这书院的先生怎么回来,我妹妹才多大,就教这些乱七八糟的诗句,难怪秦王有朝一日要坑书了。
再怎么说,他也读了几个月的诗经等书,其中的意思他如何不明白?
只是小灵儿太小,他也不好去教她。
而且,这其中的道理也疫办法教。
捏着指头算来算去,张良祖宅和打人的风波也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也不见卢生那神棍有什么报复的迹象。
在孟长生看来,身为秦王身边的红人,自然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或许那家伙在等一个时候,等张良不注意的时候,就会给他一个致命的反击。
至于自己,他相信卢生如果是一个聪明人,断不会将烧在张良身上的怒火,再蔓延到自己身上来。
再说他也不怕麻烦,打不了自己亲手动手搸他一顿。
就算不能明搸,半夜里蒙上脸痛搸一回,相信以大秦皇城的衙门,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出来的。
想到这里,望着秋风中飞舞的几片落叶,不由得呢喃道:“对面火烧山……”
……
只不过,孟长生不知道的是,卢生可没有那么善良。
因为张良一案没有结果,怀恨在心的凶将怒火也烧到了他这个杏花村掌柜的身上。
为此他不惜花了重金,请皇城的修士出手,想要半夜里摸进杏花村里打黑拳,再不济在杏花村酒坊里放一把火也行。
只是他前后请了二拨黑衣人去对付孟长生,到后来都没有结果。
甚至连请的黑衣人也失去了联系。
任他坐在马车里假装路过杏花村,也从孟长生脸上看不出任何痕迹。
从那以后,他便不敢再找人来对付杏花村了,他总觉得这里很邪门,前后左右都不见有人在这里开店做生意,唯独杏花村一家座落在此?
难不成有鬼神护佑不成?
而对于卢生请人对付孟长生一事,书院的夫子和张良不知道,孟长生自己也不知道。
一切,都是老道士临走时留下的那道法阵,在默默地保护着兄弟二人不受世间风雨的侵袭。
这日巳时,没开店也没有练琴的孟长生,突然间想去书院看看小灵儿,不管怎么样,楚天风把她交给了自己,总得看着一点吧?
总不成做一个甩手掌柜,把小灵儿扔给张良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吧?
于是乎,拎了两壶酒,招手叫了一辆马车,往书院的方向晃悠而去。
按他的想法是先看看小灵儿上课的模样,然后再去拜访夫子。
没曾想到,他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险些冲去去动手打人。心道这大秦不是最讲究尊师重道么?
怎么会乱成这个模样?
只见课堂之上,几个跟小灵儿差不多大的孩子一个个嬉笑玩闹,根本不把台上的先生放在眼里。
也许是这些孩子非富即贵,身为先生也懒得管他们,只是拿着一本诗经在台上摇晃着脑袋自个高声朗颂。
那模样,就跟一个书生走进了市亭,在一帮卖菜的女人面前捧着一本书对牛弹琴一样,简直就是乱套了。
有几个胆子大些的家伙,更是捏着狼毫蘸墨汁,跟同伴互相在脸上涂鸦,污了整洁的桌面,甚至连地上也洒得到处都是。
先生干脆选择视而不见,只等着时辰一到下课走人。
这些孩子难教、难管,他也懒得去管。我在这里读,你们学多少便算你们自己的。
孟长生从门缝里望去,发现小灵儿跟几个孩子还算老实,坐自己的书桌上捧着一本书跟着台上的先生读,仿佛这些风声雨声,都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其实是高估了自己这个妹妹,如果不是最近夫子让张良时不时看紧小灵儿的学业,只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