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听怒火中烧,指着身后二个随从,指着张良说道:“这家伙敬酒不吃,要吃罚酒!给我揍他一顿,只要不死就成!”
一时间,跟在他身上的两个黑衣随从如恶狼一样往张良扑了过来。
“来啊!打架我张良怕过谁?”
张良淡淡应了声,然后把手一招,说道:“这可是你们先惹事的,一会官差来了可别说是我先动手打人的。”
话音一落,扑上来的两个黑衣汉子跳在酒坊门口,也不知道是谁先轰出的一拳,片刻之间杏花村外挥拳如风,哭声连天。
两名黑衣人前一刻还在张嘴痛骂,口口声声要把张良按在地上摩擦,要替主人出气出头掌嘴眼前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
下一刻却被张良两掌拍倒在地,片刻后便被打的头破血流,抱着脑袋在地上哭爹喊娘翻滚个不停。
这一时间哪里还骂的出来,只剩下不要命地喊着卢生救命,就连卢生本人也吓得跳到杏花村对面街边的树下,拍着胸口直骂。
“张良你这……你这是当街打人,我可以去告你的!”
卢生拍着手,看着他大骂起来。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过来伸手去拉自己的两个手下,如惊弓之鸟一样吓得直哆嗦。
以前他一直以为张良只是一个白面书生,面无一用是书生,直到今日才知道张良原来也是一个厉害的家伙。
以一敌二,竟然毫不吃力。
孟长生先前一直以为皇城里有人应该规矩有气度,眼下看着二人被张良揍得鼻青脸肿,才知道原来皇城里也可以打架的。
这个叫张良的青年竟然连官府的下人也敢打!
静坐店里望着街边一场乱战,看着那两名头破血流的黑衣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心想下回敢人有来找自己的麻烦,看来也可以学着这样当街揍他一顿,只要不出人命就好了。
从来到这里以后,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当街打架伤人,一时间觉得好奇不已。
“你去告官啊。”张良收住了拳头,拍了拍手厉声说道:“你们敢跑来找我的麻烦还动手打人,难不成不允许我动手自卫不成?”
一个年轻些的黑衣人狠狠盯着他说道:“你竟然敢殴打大人的手下,你们就等着被砍头吧,有种你就一掌拍死我吧!”
另一个则捂着脸不说话,心道是自己先动手的,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孟长生暗自感慨不已,果然是大秦皇城的人,哪怕是只是大人身后的下人,在外人面前依旧显得那么强横。
太生猛了,丝毫不亚于当年的大唐风气。
张良看着两人拍了拍手,笑道:“你们可别吓我,我一被人威胁下起手来可就真没轻重了,万一把你二人打死了,大不了我那宅子不要了……”
意思很明显,我二手一拍,你们去哪里来找我?
说完这句话,张良转身向孟长生挥挥手道:“我哪两壶酒过几天再来取,这些家伙坏了我喝酒的兴致,真是恼人!”
话没说完人已经潇洒离开,就象从没动手打过人一样。
卢生上来看着两人摇摇头,也跟着招呼二人离开。
在找到借口压制对方或者杀死对方之前,恐吓张良已经没有意义,打又打不过,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一场纷争就这样结束,正如青年张良所说,除非卢生拿着秦王的命令过来,否则他谁的帐也不会买。
望着胖子摇头带着二个手下离开杏花村,孟长生还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既然胖子卢生能搬出秦王的背景,却讨不到一纸手谕。一副浪子模样的张良根本不怕对方的威胁,并且还动手伤人……这怎么说也说不通。
而经此一战,双方明显结下了极深的仇怨。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原本以为春天的时候胖子卢生来自己店里只是路过躲雨,没曾想到这家伙打春天的时候就在跟踪张良,想着打那青年的主意了。
原来,一个人的执念竟然可以这么深!
为了一处老宅,不惜搬出秦王来恐吓对方,若是换了一个普通的百姓,只怕早早就收钱卖房走人了。
在孟长生看来,当年的大唐哪有百姓敢与有官府背景之士一争长短,除了那些不怕死的江湖修士,才不把官府放在眼里。
而眼下的青年张良,在他眼中如何无何也不象一个江湖修士。
便是这样一个不象江湖人士的家伙,竟然动手打了口口声声替秦王办差的卢生的随从,不得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