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直等三人代表佛、儒、道三教之图像。
盖三教一致之思想中唐以后更为禅徒所喜,唐代之孙位、宋代之马远、陈清波、王齐翰、许道宁等即好描此三圣像。
其一故事中,龟毛先生、虚亡隐士、假名乞儿三人,依次分别述说儒教、道教、佛教之要旨。
后以龟毛先生、虚亡隐士均归依佛教终结。
以意味三教中以佛教最为深远广大。
陈长生是第一次接触这一类的典藏,一看便是忘记了日月。小舞去飘花书局呆了七日,他便在屋里读了七日的书。
饿了吃点粥,渴了煮茶,困了和衣在客堂静卧。
整个人仿佛走进了空海的世界,便似当日不觉和尚说的那般,天性具足,天生是佛。
“得找个时间,跟大和尚好好讨教一下书本里的说法,弄明白其中的意义。陈长生好象有些明白了一道道理。
李一白生来狂放不羁,生兴豪放,诗书酒气和剑道是空海所不具备的,而空海对学问的严谨又是李一白所不具备的。
两人可以互通互补,这才让两人当年一见倾心,做了几十年的好友。
想到这里,陈长生在想自己跟唐三又是为何?
难道是因为唐三的豪放不羁?还是因为自己的性情的欠缺在唐三的身上有了体现?所以两人才一见如故?
儒以治世,道以治身,佛以治心。
儒教使纲常以正,人伦以明,礼乐刑政,四达不悖,天地万物,以位以育,其有功于天下也大矣。
故旧皇欲去儒,而儒终不可去。
道教使人清虚以自守,卑弱以自持,一洗纷纭轇轕之习,而归于静默无为之境,其有裨于世教也至矣。
故旧帝欲除道,而道终不可除。
佛教使人弃华而就实,背伪而归真,由力行而造于安行,由自利而至于利彼,其为生民之所依归者,无以加矣。
故历代有君王欲灭佛,而佛终不可灭。
道以治身。然千年以来,修道者独欲长生不老,得道飞升,其不信天命,不信业果,逆天而行,何来功德?
……
便第八天空海来小院里讨茶喝时,陈长生已经八天七夜没有洗漱了。
空海望着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陈长生,皱着眉头说道:“你这时为何?把自己搞得如此惨相!”
陈长生望着走进客堂的空海,怔怔地问道:“大和尚,你笔下的道在哪里?我来了千岛国这么久,只见佛堂未见道观啊?”
空海走到桌前坐下,指着桌台上的空杯说:“有客至,当煮茶相迎。”
陈长生一楞,伸手点着了炉里的炭火,又往水壶里添上泉水,然后继续问道:“烦请为我解疑!”
空海望着渐起的炉火,淡淡地笑道:“道在世间,道在人心,在和尚眼里无处不是道,道已经融进了万家。”
陈长生摇摇头,表示不甚至明了,继续问道:“儒以治世,儒又在哪里?你不会告诉儒也在人心吧?”
空海一听,看着陈长生手里捧着的书卷,不由得微笑了起来。“儒在朝堂,儒使纲常以正,使国得以正常运转,若纲常不正,便会如大唐君王那样失德而失道。”
这一句陈长生听明白了,因为他亲身经历这冬雨楼的风风雨雨。
低头想了想,自己跟不觉的缘分很深,对这佛法还是有一些了解的。看着空海便继续问道:“佛以治心,当作何解释?”
“佛说一切法,为治一切心;若无一切心,何需一切法?”空海开始有些喜欢陈长生了,原因是陈长生对知识的渴望和求知欲。
看着陈长生还是有些疑惑的样子,空海继续说道:“我们的种种都是起心动念,心生故种种法生,心灭故种种法灭。”
陈长生听闻之后,双手合什跟空海见礼,笑道:“大和尚慈悲!”
空海点头笑道:“二心各寂静,非色亦非行。小施主行走江湖跟李一白一样,当不用学和尚守这许多规距,否则一味的痴守有时也会害人害己。”
陈长生笑道:“我有些明白了,不觉大和尚曾跟我说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看来跟大和尚的说话有异工共妙之处。”
空海看着他哈哈笑道:“万法归一,亦复如是。小施主且去洗漱一番,我们好好地煮一道茶,论一番道理。”
陈长生看了一自己的衣服,又扭头看了一眼放在客堂里的铜镜,不得由嘿嘿笑了两声,起身往客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