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不远,坐船要花几天?”
“长安远不远,大师姐可安好?”
“老司城不知道怎么样了,师傅肯定想我了。”
“小师弟,你可以早些回来哦!”
站在码头上,云画拉着陈长生的双手,泪水簌簌落下,打湿了罗裙的衣襟。
陈长生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手,笑道:“有唐三陪着你,我放心。”
站在云画身后的唐三看着陈长生皱起了眉头,轻声音问道:“你不可以让我一直等在老司城吧?”
陈长生一听,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胸口,笑道:“明年秋分之时,你若是等不到我,就去长安大师姐哪里吧。”
唐三一楞,故作镇定问道:“你不打算回去了。”
“若时时只想着家里的亲人,当初不如留下来陪着在他们身边好了。”陈长生认真地说道:“我要走万里路,我还没走多少路。”
不说自己,便是凤凰小舞想要的东西,陈长生便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
小舞跟唐三和不熟悉,没有出来送别,而是去了飘花书局跟李一白学诗文。
唐三看着陈长生,借着酒劲说道:“记住你曾答应过我,要陪我回家一趟的。”
“别装疯卖醉,你还是昨天夜里喝的酒。”陈长生嘲笑道:“你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我还想去看看敦煌呢!”
唐三眯着眼连连摆手,憨笑说道:“那就好,那我们还是兄弟。”
“师弟我们要走了。”云画蹙着眉头,压抑心里的悲伤之意思说道:“有空的时候回来看看,师傅跟你老娘都在呢。还有二师兄。”
陈长生上前轻轻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云画一惊,看着他说道:“天啦,小师弟这可是一个好消息,我回去告诉师傅她肯定会大吃一惊。”
陈长生一时无语,恨恨盯了她两眼,心想你一会别跟唐三这大嘴巴说,否则这世间早晩给你们惹出一团新的事非出来。
“师弟放心,我不会乱说的,我只跟师傅一个人讲。”云画看着陈长生伸了伸舌头,拉着唐三往大海船上走去。
站在一旁的空海,微笑看着陈长生,轻轻说道:“和尚我啊,真羡慕你们年轻,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和光阴去挥洒,去浪费。”
陈长生跟已经站在船头的云画挥挥手,心里有一丝愁绪升起。
“和尚,你又不是鱼,怎么知道鱼乐鱼苦?”陈长生看了书,学了一些典故,偶尔可以跟空海聊天了。
空海看着渐渐离岸的海船和站在船头挥手的云画,轻声说道:“然而,你终究还不是英雄!”
陈长生一楞,怔怔地看着空海问道:“这怎么跟英雄又扯上关系了?”
空海看着他微笑道:“换成君王也可,若你是大唐的君王,便可以让这分离不要出现在你的眼里,凡你喜欢之人皆可以收入后宫。”
陈长生一怒,瞪了他一眼,回道:“你道我是猪么?”
空海看着他摇摇头,笑道:“须知这可以天下男人的梦想啊?”
陈长生望着渐渐去的大海船,淡淡地回道:“可我不是天下男人,我是陈长生!”
空海一怔,想起了陈长生的外号,禁不住笑了起来:“你还是古镇的二麻子土匪呢?多找几个老婆,和尚不会笑话你的。”
两人乘着马车回到大东寺里,空海自去佛堂,陈长生回到自己暂居小院,还有许多的书山等着他去爬。
小舞去了飘茶书局,整个小院只有他一人。
陈长生给自己煮了一壶茶,从书架上随手取了一本空海写的《三教指归》捧在手里阅读。
三指指归共分三卷,共分为:龟毛先生论说儒道,虚亡隐士论说道教,假名乞儿论说佛教之修行。
空海以儒释道三教之论争,千百年来,是非纷然,故特著此论以明辨之。
初言三教皆为止恶行善之法,而佛以治心,道以治身,儒以治世,不可偏废。
次言三教之极功有浅深之不同,故教有广狭、久近之别,以儒道二教为世间法,佛教则始于世间法终于出世间法。
后则力驳唐之傅奕、韩愈之说,又举出宋之程明道、朱熹、张横渠、程伊川等之主张而论破之。
书中附有三教圣人图、三圣图。
即是孔子、释迦、老子三圣人之像,绘于一图之中,以此表示儒、佛、道三教之汇合。
另有以佛印禅师、苏东坡、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