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堆刑具且不说使用感,光是看起来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然而那群黑衣人和墨川的表情别无二致,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像在他们看来,这并不是多么令人害怕的东西,平常得不正常。
阮星蘅干咽了一下喉咙,心有余悸。
自从认识墨川以来她并没有见到这位称霸兰城的男人多么冷酷的一面,原来他只是对她没有那么残忍。
可阮星蘅并不觉得幸运,反而加重了她对顾玄瑾的忌惮。
这个男人还是太危险了,犹如万丈深渊,一不小心就会失足。
墨川盯着她柔美的脸蛋,勾了勾嘴角,“吓到了?”
“……”
阮星蘅干巴巴地扯了一下嘴角,不语。
“真是抱歉。”墨川勾起她胸前的一缕发丝,“我们一会儿把帘布放下来,放心,隔音很好的,什么都听不见。”
“嗯。”阮星蘅点头。
毫不拖泥带水的点头,墨川眼底闪过惊讶,随即笑意加深,不愧是他感兴趣的女人。
“你想知道什么?”
墨川问。
阮星蘅却微微蹙起了眉,一旦问了赵宁就必然会知道绑架的事和她脱不了干系,她倒是可以使用蛊术让赵宁模糊这段记忆,但是她有些担心露出蛛丝马迹,让墨川察觉到什么。
见她犹豫,墨川以为她不愿意说给他听,稍稍有些不悦,“怕我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
“不是。”阮星蘅摇头,“并不算是什么秘密,只是说出来会让人有点震惊。”
“你说。”
墨川的手指绕着她的发尾转了一个圈。
“我妈妈应该还活着。”
墨川把玩头发的动作一滞,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阮星蘅没从他的脸上看到震惊,眨了眨眼,“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有什么可意外的。”墨川漫不经心地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
不得不说墨川的心态很好。
她当时收到神秘人的来信得知她妈妈还没死的时候不知道有多震惊,甚至失眠了好几个晚上。
“所以,多年前的那场车祸和赵宁有关,你妈妈的失踪也和她有关。”
墨川道。
阮星蘅并不意外顾玄瑾知道这么多,毕竟这些明面上的事件都是有痕迹的,以顾玄瑾的能力想查出来易如反掌。
阮星蘅点头,“但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之前我查到了当年肇事的司机陈童,赵宁直接结果了他的性命,那为什么还会留我妈妈一命?按理说她憎恨我妈妈至极。”
“为了男人?”
墨川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捏起果盘里的一颗奶糖,“愚蠢至极,阮卓凡那种废物有哪一点值得女人为他犯罪缺德,眼睛瞎爆了。”
“……”
虽然阮卓凡是阮星蘅生物学上的父亲,但阮星蘅还是向墨川竖起了大拇指,赞同道,“你说得对。”
“想问什么直接问,过了我的手,没有问不出来的秘密。”
墨川云淡风轻地道,将一颗雪白的奶糖喂到阮星蘅嘴边。
阮星蘅想用手拿,墨川幽幽开口,“不吃用手喂的,要吃用嘴喂的吗?”
“……”
这么严肃的场合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么瑟瑟的话!
阮星蘅用力把奶糖含进嘴里,“我想知道她究竟把我妈妈弄去了哪里,还有我弟弟的行踪。”
顾玄瑾给了陈西禾一个眼神,陈西禾点头示意,迈开腿离开。
帘布缓缓下落。
镜子的另一边,赵宁瑟缩在墙角,看着推门而入的陈西禾眼神大惊,“陈,陈助理。”
陈西禾站得笔直,双手交叠在身前,微微一笑,礼貌而绅士,“赵宁小姐,请如实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
“什么?”
赵宁满心疑惑,她哪里得罪了墨川?
陈西禾张了张薄唇,“第一个问题,司文柔被你藏在什么地方?”
话音一落赵宁目色大惊,猛地窜起来,“是阮星蘅让你们绑架我的!”
陈西禾凉凉地看着她,“你只需要回答。”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赵宁冲着门口歇斯底里地大喊,“阮星蘅,你敢这么对我,就不怕我让你和阮浔安天人永隔吗!”
陈西禾脸色冷了下去,抬了抬手,后面的黑衣人送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