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淡蓝色的病床上,男人脸色冷峻,声音低沉地命令。
阮星蘅蹙眉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掀开被子,“我检查一下。”
男人似乎被她的行为惊到了,眼睛倏地睁大,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我就顶了一下不至于废了,说不定是误诊,我看看。”
阮星蘅清澈的眸子看着顾玄瑾。
顾玄瑾脸都黑了,语气格外的冷,“故意羞辱我?”
他好不容易压制的怒火隐隐有出头的趋势。
昨晚多次测试失败的那种耻辱感涌上脑际,他抓阮星蘅的力道不由紧了些,那一截纤细白皙的手腕顿时红了一圈。
阮星蘅忍着手腕的痛,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懂一点医术。”
虽然她心里还是觉得墨川是自己作死咎由自取,但是看在墨川曾经帮助过她的份上,她是不会让墨川就这么废了的。
她的医术不行的话还有她师父,她师父是苗寨最厉害的巫蛊师,什么疑难杂症都治过。
如果换作别人伤了墨川,那么那个人会在当晚就变成一捧骨灰。
可是他面前的人是阮星蘅。
看着她精致的小脸,隐隐担忧的水眸,墨川心里的那股怒火怎么也发不出来,怒火和耻辱感一齐闷在心头,墨川胸口起伏厉害,下一秒竟剧烈地咳了起来。
阮星蘅急忙帮他拍背,“你没事吧?”
墨川感觉嘴角流出一股温热,眼神变了变,抽出一张纸巾放进黑口罩里擦拭,一看,洁白的纸巾上赫然是红色的血液。
阮星蘅瞳孔倏地扩大,一把抓住墨川的手腕,“别动,我给你把把脉。”
墨川眼神深沉地盯着她严肃的小脸。
“气火攻心。”
阮星蘅目带忧色,“我先帮你检查一下,如果真的是因为我,我一定会帮你治好的。”
她的手移到他的松紧裤腰上。
墨川抓住她的手,眸色深沉,“你应该先给我一个交代,敢伤我的人,不是死就是亡,你应该是什么下场?”
“……我们讲点道理好嘛。”阮星蘅蹙了蹙眉,“是你先强吻我的,在法律上都算猥亵罪了,我属于正当防卫。”
“……”
某人的脸色很黑,想到是因为顾玄瑾他才遭的罪,脸色更黑了。
气死他了!
阮星蘅观察着墨川的脸色,见他没有要发火的苗头放软声音道,“你也别太担心,我认识一个神医,天下没有他治不好的疑难杂症,你先让我看看。”
她要扯他的裤腰带,墨川一把按住她的手,黑如夜空的眸子瞪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阮星蘅抬眸无语地看着他,“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她现在是以医者的身份好伐,一个大男人矫情什么啊!
墨川还是死死按住她的手,倔强地看着她。
阮星蘅无奈地道,“要是错过最佳治疗,你真的会成为太监的。”
闻言墨川一股火气直上头,眼神像刀子一般剜她。
也仅限于眼神刀。
阮星蘅明亮而清澈的水眸静静地看着他。
她坐在床边,他坐在床上,他的个子比她高出一个头,从他的角度俯视,能清晰地看见她景致如画的眉眼,挺立秀气的鼻子,红润的唇瓣,再往下,是修长的天鹅颈,颈下是形状漂亮的锁骨。
那漂亮的锁骨上曾经有他留下的痕迹。
想到这儿男人眸心处的颜色暗了暗,松开了手,咬牙将脸别到一边。
阮星蘅迅速进入医者的状态,素手拉下病号服。
虽然有所准备,但真正见到时阮星蘅还是被惊到了,俏脸一红。
此时的墨川感觉自己无异于被阮星蘅看了个精光,耳尖红得滴血。
虽然他不介意被阮星蘅看,但绝对不是以现在这种处境。
他感觉他的自尊心小小地破碎了一下。
“咳,你还挺优秀的嘛,亚洲之光啊。”
阮星蘅原本是想说点什么缓解墨川的尴尬,哪知话音一落男人突然掐住她的腰肢。
她只感觉一个旋空然后她就被男人压在了床上。
“……你干嘛?”
阮星蘅有点懵。
墨川将十个手指挤进她的手指指间,牢牢地抓住她,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我要是尝不了欢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