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蘅冷笑,“怕不是找人假扮的才不敢把人拉到眼前?”
“我说了,信不信由你。”
赵宁把手机扔给阮星蘅。
阮星蘅接住,视频画面正在播放一处院子,院子的中间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了一个年轻而英俊的男人,正傻傻地看着镜头。
年轻男人的五官像极了她。
阮星蘅呼吸微滞,心脏因为激动而加速跳动。
院子里忽然跑进一只小狗,年轻男人低头把小狗抱到怀里,冲小狗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傻气明显。
阮星蘅皱眉,手不自觉用力握住手机,“他怎么了?”
“这儿有点问题。”
赵宁指了指自己的头,用一种遗憾的口吻道,“可能是当初被吓到了,后来生了一场大病,好了以后脑子就不太好使了。”
阮星蘅猛地冲向赵宁,愤怒地掐住赵宁的脖子,“你简直蛇蝎心肠!”
赵宁瞳孔倏地扩大,艰难发声,“你,我要是出事,他也得死。”
无边的怒火灼烧着阮星蘅的理智,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松开赵宁的脖子。
赵宁得了自由大口大口的呼吸,后怕不已,阮星蘅比她想的更加阴狠。
她下意识想要离阮星蘅远一点,还没起身忽然一阵冷风抚面,下一秒,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向她的脸。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病房尤其清晰。
赵宁脸被打歪在一边,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向阮星蘅,“你敢打我?”
话音一落又是一巴掌甩过来。
“那一巴掌是替我妈妈打的,她待你犹如亲姐妹,你却要她的命,这一巴掌是替浔安打的,稚子何辜,你也下得去手!”
还有一巴掌阮星蘅没有打,因为她终将会让赵宁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赵宁脸色难看极了,指甲掐进手心,“替你妈妈打的?”
赵宁忽然癫狂地笑起来,手颤抖地指着阮星蘅,“司文柔那个贱人最没有资格怪罪我,是她,是她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没有我她早就死了,早就死了!”
许是赵宁的笑声吵到熟睡的阮北,床上的人哼了一声,隐隐要醒来。
阮星蘅眼神微冷,“赵宁,你别以为拿浔安就能威胁我,你要是敢对他做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反正我妈妈已经死了,要是浔安出了危险,大不了鱼死网破。”
阮星蘅冷冷转身,身后传来赵宁还有些癫狂的声音——
“你要是敢伤害我们,我会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阮浔安!”
砰的一声,门将那道癫狂的声音阻隔。
阮星蘅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勾起讥讽的笑。
……
南明区别墅。
装修简单的客厅内,陈意远和陈兰松分别坐在阮星蘅的两侧,表情都有些凝重。
陈意远看着阮星蘅的侧脸,“乔姐,如果那个司机说的是真的,那你的母亲和弟弟岂不是都在她手上?”
陈兰松皱眉,“赵宁到底想干什么?”
阮星蘅摇了摇头,“视频里的那个人虽然和我是有些像,但是未必就是浔安,我在赵宁面前故意表现出信了妈妈已经死亡,浔安真的在她手上,就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
“万一真的在她手上……”
陈兰松不禁担忧。
“如果真的在她手上,她刚知道我给阮北下蛊的时候应该直接拿出来威胁,而不是等到第二次见面。”
阮星蘅平静从容地道,“你们这些年也没少找到和我长得像的人,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赵宁那边也要监视起来。”
“乔姐,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陈兰松问。
阮星蘅朝陈兰松眨了眨眼,露出笑容。
陈兰松忽然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乔姐,你怎么突然对我笑?”
“兰松。”阮星蘅露出亲切的笑容,“你长得这么帅……”
陈兰松睁大眼睛,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你,你不会想要我施展美男计吧?”
阮星蘅笑着点头。
“不行,我是一个有操守的美男,我要为柏莉儿公主守身……”
陈兰松拒绝的话在看到阮星蘅递过来的银行卡时戛然而止,他咽了咽喉咙,“多少?”
“三十万。”
阮星蘅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成之后再给你一百万,放心吧不用你牺牲贞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