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墨川细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剥开糖纸,“我会亲自查。”
一层一层地掀开她伪装的面纱,过程一定十分有趣。
“……是。”
陈西禾看了眼墨川此刻的腿,道,“川哥,明天医生就要过来了,你怎么打算。”
墨川懒洋洋地靠着沙发,“按计划行事。”
“川哥,你装了这么多年顾家也差不多被你翻遍了。”
陈西禾的表情有点哀伤,“可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还要继续装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墨川又捏起一颗奶糖,目光深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信什么痕迹都没有。”
“川哥……”
墨川摆手,“出去吧。”
“是。”
陈西禾深深看他一眼,离开了。
……
天际一声轰隆,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装修典雅的茶室,阮星蘅细长的手指捏着茶杯,望着窗外的大雨缓缓开口,“赵姨找我有什么事吗。”
赵宁凝视阮星蘅的侧颜,目光暗了暗,这张脸连轮廓都和她的母亲极其相像。
她将一个精致的礼盒推到阮星蘅面前,一脸愧疚地道,“星蘅,我代表我自己和小北向你赔不是,为宴会也为之前照片的事。”
阮星蘅回头,捧着茶水,没说话。
“星蘅,小北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你突然回来,以为你要和她抢公司所以才……”
阮星蘅轻笑一声打断赵宁的话,“赵姨这是默认与君是属于阮北一个人的?”
“……”
阮星蘅指腹沿着杯沿摩挲,眼眸半垂,“我没记错的话与君是我妈妈一手创办,要说股份我妈妈应该占有一半,怎么就变成阮北一个人的了?”
“你已经嫁人了啊。”
赵宁大言不惭地道,“你既然嫁人了怎么还能管理与君,那岂不是把你爸爸的心血白送给别人,而小北将来必然是要招上门女婿的。”
说着,赵宁又拿出一张卡,“我知道这对你有些不公平,这里面是三十万,就当是我们对你的补偿。”
阮星蘅嘴角弯出淡淡的弧度,起身绕到赵宁身边,素手撑在桌边,俯身凑近,“赵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
不等赵宁说完,阮星蘅手里就多了一个录音笔,赵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阮星蘅把玩着手里的录音笔,颇为讽刺地道,“如果我收下了礼物和钱,赵姨转头就会拿着录音笔去向爸爸告状,对吗?”
“……”
被猜中了心思赵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你怎么知道我带了录音笔?”
“猜的。”阮星蘅淡淡一笑,“赵姨果然没让我失望。”
赵宁攥紧手指,她就知道阮星蘅城府深。
“星蘅,都是赵姨不对。”
赵宁放低姿态,哽着声音道,“小北她就是小孩子心性,嫉妒心强,赵姨求你看在姐妹情分上,帮帮她吧,让她重回公司,随便做什么都行。”
赵宁眼圈都红了,看起来极为可怜。
换作以前,阮星蘅肯定会被赵宁的伪装骗到,可惜,她不是小孩了。
阮星蘅回到座位上,看着手里的录音笔苦涩地笑,“有亲妈的感觉真好啊,妈妈会无条件地偏向自己的孩子,赵姨,我想我妈妈了,你呢。”
赵宁眼神微变,呼吸微促,手猛地攥紧,“我……也想文柔了。”
“赵姨,那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妈妈吧,她也想你了吧。”
阮星蘅突然提起要去看司文柔,赵宁心里不安可是又不敢让阮星蘅不高兴,毕竟有求于人。
她抿了抿唇,看了看窗外,“现在去吗,下着雨呢。”
阮星蘅一眨不眨地盯着赵宁的脸,将她的所有表情收入眼中,“作为妈妈生前唯一的朋友,难道区区一场雨就能拦住赵姨的脚步吗,还是赵姨不想去。”
不知为何,阮星蘅的话说得平常,可是赵宁却感觉句句都是讽刺。
墓地人烟稀少还下着大雨,是窥探赵宁记忆的绝佳机会。
阮星蘅直接拽住赵宁的手腕,“赵姨,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赵宁下意识就想甩开阮星蘅的手,挣扎间阮星蘅被长袖遮住的银铃露了出来。
赵宁瞳孔倏地放大,目光锁住她手上的银铃。
那银铃上的图纹古老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