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毓锐利的目光看着她,半晌,说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帮你叫医生。”
冉昔摇摇头。
也就是浑身骨头散架了而已。
“萧总有事要处理,你先休息,有需要叫我。”
蒋毓起身走了出去。
冉昔拉高被子,将脸深深埋进去,贪婪地呼吸着萧惟昇的气息。
像是中了某种瘾毒……
楼下,萧惟昇在接电话。
程东远打来的。
“惟昇,就为了个女人,没必要吧。”
萧惟昇轻笑:“我怎么有点听不懂程叔的话呢?”
程东远:“五个人,十只手,你够狠!”
萧惟昇:“原来是程叔的人,我还以为只是几个活腻了的醉汉。误会。”
程东远冷笑了声:“行了,这件事我来善后,你给程叔个面子,别管了行吗?”
有好几秒的沉默。
“什么时候江家的一条狗也有面子了。”
萧惟昇扔了电话,眼底戾气一闪而过。
瞥见蒋毓,他问:“人醒了?”
“醒了。”
萧惟昇起身上楼,蒋毓欲言又止:“事情闹大了,老夫人那边该着急了。”
“那就别让她知道。”
萧惟昇朝她望去,隐带着嘲讽:“你不是很会哄老太太吗,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吧。”
蒋毓手指倏然握紧,耳根红的好似能滴血。
好在萧惟昇没再继续为难她,径直去了楼上。
镇定剂的作用还没完全过去,冉昔迷迷糊糊地睡着。
嘴和鼻子都被被子捂着,只露出光洁的额头。
萧惟昇拧眉,刚伸手将被子拉开,女人突然睁眼。
四目对视一瞬,她双手无力地拽住他衣领,试探般往下拉。
萧惟昇顺势在她唇上啄了下,“怎么?还没吃饱?”
冉昔突然笑开。
乌灼灼的眸子,水光潋滟。
萧惟昇眼睛晃了下,心脏猛地胀痛。
“傻笑什么?”嗓音哑的像是呜咽。
冉昔的更哑:“我就知道是你。”
萧惟昇微愣,反应过来她昨晚人是迷糊的……所以,她根本不记得和谁在做?
一想到她差点在别人的男人身下媚骨生香,他眼底冷意乍现。
撑在她身侧的双手蠢蠢欲动。
想把她掐死揉碎再吞腹。
“你说过,不会要一个脏了的女人,你刚刚亲了我。”
冉昔仿佛看不到他眼里的阴狠,嘴巴微微瘪着,委委屈屈道:“幸好是你。”
萧惟昇脑子里那些邪恶的念头,像是瞬间被子弹击碎。
原神归位,他嘴角微挑,蓄上点满不在乎的笑意。
“不然呢?”
冉昔眼神清明,一字一句道:“我会和他们同归于尽!”
坚定果绝的话,像一把刀捅进萧惟昇心里。
才压下去的烦郁立刻又铺天盖地地涌上来。
手掌抚上女人巴掌大的小脸,萧惟昇语声阴冷。
“我说过做事不要鲁莽,这句你怎么没记住?”
本不想在这个时候折腾她,可他太想占有她。
只有身体交融的时候,他才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的存在。
……
盛世会所。
江城四少围坐在一块儿打牌,谁也没带女人。
也不见烟酒,只几杯清茶飘着袅袅热气。
程宴迟兴致缺缺,指间把玩着麻将,看看萧惟昇,又看看江炽,朝陆屿安挤眉弄眼,示意这两位爷今天都不太对劲儿。
陆屿安直接忽略。
他不瞎不聋,当然知道萧惟昇废了程东远几个人的事。
江炽今天主动召集大家,是为说和还是为讨公道,很难说。
反正神仙打架的事嘛,他等凡人还是少参与的好。
萧惟昇和江炽倒是打得极为认真。
江炽打出一个八筒,萧惟昇牌一推,“胡了。”
程宴迟瞟一眼他牌面。
一个人睡宽床的牌,自摸不要偏要人家的点炮。
这针对性不是一般的明显。
江炽推倒牌,喝了口茶,眉眼微挑着看向萧惟昇。
“消气了吗?”
萧惟昇嗤笑,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