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萧惟昇掐着点似的打来电话。
“发个地址,我让楚烽去接你。”
和疯狗的声音比起来,男人的声音无疑太好听。
温柔磁性,传说中能让人怀孕的那种。
冉昔捏着电话,小声问:“那程总那边怎么办?”
“我来处理。”
“可是……我怕……”
这句话,她在吃外卖时,揣摩了不下三十遍。
荏弱无助,娇而不媚,应该能激发出男人的保护欲……吧?
萧惟昇带着笑音儿:“要我亲自来接?”
“那倒不用。”冉昔见好就收,“谢谢萧先生。”
“不客气。”
未了,又加一句:“好好把握机会。”
冉昔乖巧:“我会的。”
挂断电话,发去地址,她开始在瑜伽垫上打坐。
脑海里那团乱麻,渐渐理出头绪。
只要萧惟昇还有兴致,她就还有机会。
不管他们之前认不认识,总得想办法摆脱那些恼人的梦境。
再者,有他的庇佑,她才有可能在程东远那里全身而退。
……
来接冉昔的是楚烽,萧惟昇的另一个助理。
他话很少,到目的地后,将冉昔送到电梯口,拿卡刷了下,客气道:“萧总在58楼,冉小姐自己上去吧。”
冉昔恐高。
一听说58层,腿就发软。
但她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短短几分钟,心惊肉跳。
更心惊肉跳的是,刚一出电梯,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冉昔尖叫出声。
要不是闻到熟悉的檀木香味,她恐怕就要飙脏话了。
萧惟昇将她低在墙上,轻咬了下她耳朵。
“胆子这么小还敢来?”
像是过了次电,冉昔忍不住颤栗。
嘴上撒着娇:“萧先生给的机会,就是上天入地也要牢牢抓住呀。”
“嘴这么甜,让我尝尝……”
说着,就那么掰着她的头,狠狠亲吻。
冉昔觉得大众对萧惟昇的那句评价很精确——神秘危险,捉摸不透。
他言语上向来温柔,调戏也都恰到好处,撩而不贱。
可真正亲密时,动作却总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仿佛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生怕被人看见,冉昔紧张的要死。
察觉到她走神,萧惟昇惩罚似的咬她一下。
冉昔疼得嘶声,拿眼瞪他。
萧惟昇眼尾潮红,轻笑着:“放心吧,这层楼不会有人来。”
冉昔得到自由,转身一看,有些傻眼。
这里好像一整层楼都被打通了重新布局过。
入目的是间很大很大,很有格调的画室。
看着凌乱,但摆放处处讲究。
所以,萧惟昇还是个画家
那天他暗示想给她画像,她还以为是变相耍流氓来着。
冉昔惊奇的忘记了恐高这件事。
萧惟昇又一次的从身后抱住她。
突然,他顿了顿,双手一探。
“你,没穿?”
沙哑嗓音中,已带着难以压抑的情涌。
“小东西,看来,你比我还急迫……”
冉昔想解释,人已经被抵在吧台上。
本来不是那个意思,被他花样百出的一撩,呼吸倒真有些急迫了。
关键时刻,电话响起。
萧惟昇一手圈着她,接过来按下免提。
“他妈的臭女表子,当老子的话是耳旁风是吧,欠操!”
不堪入耳的话在画室中回荡。
萧惟昇蹙眉,语调却是四平八稳地带着笑音儿。
“程叔,干嘛这么大火气,小心血压又高了。”
程东远愣了好几秒,嘲讽地笑了声:“惟昇,玩着呢?”
一语双关。
萧惟昇面不改色:“嗯,玩着的。”
说着,猛地用力。
冉昔猝不及防叫出声来。
程东远呼吸一沉,“行,那你先玩。”
电话挂断,一场暴风骤雨般的运动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