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再睡个午觉,说不定还能在梦里一统天下!”
云衍讥讽完,手一松,韩玥顺势往边上的柱子上靠着,勉强站立。
顷刻间,百姓跪了一地:“拜见晋王!”
屋里的人闻声,不一会儿,也快速走了出来。
为首的是个青年男子,高大魁梧,肤色黑红,颧骨宽大突出,尤显高鼻深目,梭角分明。满头棕发被编成无数小辫,发辫上,耳垂上,脖子上,手腕上,均挂着各色珠宝,粗犷而贵气,野性又张扬。
此人,正是北狄王六子,渠无惑。
见到云衍,他双眼深眯,上上下下打量,哈哈一笑:“你就是晋王?他娘的,你终于肯见本王了!”
“放肆!”院子里,云衍的亲兵一道利剑指来,“见到晋王还不行礼,需不需要我来教教你等粗野之人,什么叫尊卑礼教!”
渠无惑无所谓地扬扬手,“他是异姓王,本王还是狄王的亲儿子,北狄正宗的六殿下呢,咱俩平辈,行什么礼守什么教!”
果真是像极了在草原上肆意惯了的狼。
云衍抬手,示意亲兵退下,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看着渠无惑,眼眸无波,看不出任何端倪,却莫名令人压抑,恐惧。
仿佛只要他愿意,伸伸手,就能搅动诡谲风云,伏骨遍野。
事实,也确实如此。
戎人与西孰争战多年,从未有人从他手里讨到过便宜。
渠无惑的大哥,三哥均命丧他之手。
按理说,他们之间只有深仇大恨,但戎人不同。
戎人只服强者,敬重强者!
在北狄人眼里,整个南戎不过是云衍的手下败将,被痛打过的狼,聚在一起,也是一只被刻上失败耻辱的狼群。
这,也是渠无惑主张议和的原因,他宁愿与仇敌强强联手,也不愿与失败者狼狈成群。
对视片刻,渠无惑败下阵来,右手扶在心脏的位置,作虔诚状:“渠无惑拜见晋王。”
“来人!”云衍突然厉喝:“将疑犯渠无惑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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