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要做什么,我帮你。”
谢璟摆摆手,道:“不用。”
他装一小袋干桂花,袋口用红绳打结,装好了就递到九爷手边。
九爷要接的时候,谢璟略微抬手:“爷,我跟换。”
九爷拿了身上的一只绣着白梨花的香袋他,换了他手里的桂花香袋。
谢璟大大方方系在自己身上,他今日穿一身鸦青『色』衣裳,白『色』的香袋和玉狮子坠儿绑在一处,晃动下很是显眼。
贺东亭视线一直追着谢璟的手,停在了那枚白玉狮子坠儿上,再抬眼看向一边,果然,白九衣摆上也有枚一模一样的。
贺东亭一时间手里的茶都忘喝。
白家要谈盐货生意,要在盐场待一段时间。
贺东亭提前坐车回谢府,直奔谢泗泉的院子。
谢泗泉这会儿也不“病”,坐在那翘腿晃动,一边逗弄一只养在笼子的鹩哥儿,一边抬眼瞧着气喘吁吁跑来的人,笑道:“怎么,不多在盐场陪陪璟儿?他可是头一回自己谈意,这个当爹的也该在一旁多提点些才是。”
贺东亭见他如此,也明白过来:“今日分明是故意的!”
谢泗泉挑眉:“什么故意啊?”
“故意让人送我去盐场,让我瞧见他们……你这样不对,得管管啊。”贺东亭面上略显焦灼,为难道:“璟儿还小,这要跟白九,万一他想成家了怎么办?唉,早知如此,就不让你带他来西川。”
谢泗泉冷笑一声:“我西川又如何!”
贺东亭有些旧式思想,但又不敢当着谢璟的面说什么,只小声跟谢泗泉嘀咕:“我觉得教的不好,现如今,跟一样了。”
谢泗泉本来也不赞成谢璟和白九,但听见这一句,眼睛立刻就眯起来。
贺东亭满面愁容:“当年和徐骏,闹得满城风雨,这已经够离经叛道,如今怎么孩子也带成这般『性』子啊……”
谢泗泉本来还想张口骂架,忽然就不气,抚掌笑道:“教的像你,我教的像我,如何不对?”
贺东亭抿唇不说话。
谢泗泉讥讽道:“十几年时间,不过教出一个贺书玮!璟儿在我这里,最起码活得肆意畅快,我西川就是如此行,若是看不惯,趁早坐船回去。”伤口上撒盐,这儿他可太擅长了。
谢家主一张嘴刀子一般,杀人不血,几句就把贺东亭说得脸『色』苍白,匆匆走了。
只是把人骂跑之后,他自己也不太痛快。
徐骏一直在厢房没敢出来,等人走才踱步过来,瞧见谢泗泉脸『色』,犹豫一下问道:“又如何,刚才不是吵赢吗。”
谢泗泉:“……我觉像是在骂自己,烦得很。”
徐骏叹道:“就让他们在一起算。”
谢泗泉闷声道:“我怕白九年纪大,趁机诓骗璟儿。”
徐骏:“只论年纪没差几岁,依我说还好。”
谢泗泉道:“他跟我们不一样。”
徐骏淡声道,“年纪再小,也懂人心好坏。外甥那么厉害的人,都制不住他,若是不愿意怎么会屈居人下。”他斟酌一下是开口道:“而且也管不。”
谢泗泉:“……”
谢泗泉闷声道:“让我想几天,总之这两天璟儿在我跟,我也好瞧清楚白九这人什么样,不能随便就交到什么人手里。”
接下来几天九爷事务繁忙,并未在谢府久留,除了白家在西川的商号生意之外,曹云昭还来找过两次,说是要修建报馆书社。
谢璟倒是留在府里,照顾两天“病号”。
谢泗泉这两天好好受一下外甥的孝心,不仅每天陪着聊天下棋,谢璟亲手做饭菜给他吃,晚上有一笼清淡的小点心。
谢家主有点飘。
第三天的时候,谢泗泉瞧见谢璟换了衣裳要出门,追问道:“璟儿去哪里,今天中午不在家里吃饭了?”
谢璟道:“嗯,约了人,晚上不回来了。”
谢泗泉握着他手,想装病,单手按着太阳『穴』拧眉就开始喊疼。
谢璟反手脱开,站在一旁,但也没走。
谢泗泉知道外甥吃软不吃硬,在那小声道:“也不知怎么的,今天一早起来,头就疼,啧。”
谢璟道:“舅舅,我问过医生,这病天就差不多能好。”
谢泗泉:“不成,是头疼得很……”
谢璟转身看向一旁的徐骏,忽然开口道:“当家可曾去过沪市,听说过‘仙乐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