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那的类似,对白明禹道:“你换上他衣服,把人捆这里,一会趁『乱』『摸』出去。”
白明禹答应一声,换衣服的时候差点没山匪上的臭味呛晕过去,强忍着换下。
三人『摸』黑出去,先搜了两间屋子,把跟白明禹一同前的护卫解开绳索,救下后,发现有一肩上弹片伤了大一口子,立刻让他先返回山脚下,其余另则跟在他们后。
谢璟探查了山匪人数,果真如白明禹所说,看起绝不止百十人。
谢璟低声道:“你白天的时候,瞧见还有绑的人没有?”
白明禹摇头:“后头院里只我们一车人,那帮山匪在外头大殿吃喝,晚上也睡在那里。”
谢璟猜着或许山匪是把人藏到了哪里,还未开口,忽然白明禹凑过,在他耳边道:“小谢,要不要干票大的?”
“什么?”
“今天那些引我入峡谷的‘商人’,虽只有一辆马车,但车上装着的是炸.『药』。”
谢璟眼睛亮了一下,抬头去看白明禹,对方晃了晃手腕,笑出一口白牙。
白二少爷在榆城码头放火烧船的时候,这帮人怕是还没『摸』过枪,白明禹也不是吃素的,今夜要是谢璟没,他自己也能脱,只怕这般记仇的『性』子,这会已经点了炸.『药』扔去大殿!
白明禹道:“我既逃了,那帮人肯定要搜山戒严,不如今天晚上干票大的,你不也带了三百人吗,揍他姥姥的!”
谢璟略一想,点头应下。
白明禹皮厚耐打,一路上睁着眼骂上山,那帮山匪只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发脾气,没回事,却不想白二少路线记得清楚,全都刻在脑子里。
那一车炸.『药』份量不多,但也足够用了,白明禹对这事极熟练,谢璟出去不多时,快『摸』了一瓶酒回。
白明禹道:“什么时候了,你还……”
谢璟拿酒淋湿了布条麻绳,顺着半埋起的炸.『药』延伸出去一小段距离,低声道:“这样安全些。”
白明禹把后半句话收回去,给他竖了竖大拇指,他面上不显,但心脏其实也在砰砰直跳,拿命钢丝的事谁都紧张,小谢干这事比他稳。
埋后,便是安静等待。
破旧庙宇里原先供奉的佛像推倒,供桌搬到大厅中央,拼凑在一起,摆了酒肉,一众山匪正在里头大吃大喝,也有发生口角争执的,弄出大声响,周围人非但不劝架,反而发出哄笑声,怂恿下还有人打起。
待他们喝酒闹到后半夜,才慢慢安静下,院中巡逻的人也偷懒,这深山老林除了他们绑的人,没人敢上,因此也懒怠得去转悠。
天『色』微微泛白,将明未明。
巡逻人偷偷拿了一小坛酒躲起喝,正醉眼惺忪的时候,忽然听到“啪”地一声,一根粗糙木箭带着火苗击中了他手里的酒坛,“哗啦”一声酒水撒了一地,火苗也越越大,却诡异地径直分向几处涌去,宛如蜿蜒的火蛇,吐着信子,速度极快涌向庙宇墙角柱下!
巡逻人恍惚一下,酒劲醒了大半,正想高呼忽然脖子上“唰”地一声缠绕上一根极细的鞭子,黑『色』鞭子在夜『色』里几乎看不见,只听得一声轻响便勒住喉咙把人拖倒在地,迅速拽入一旁树影中。
几呼吸的功夫,火蛇弥漫,墙角那烟火起,紧跟着几处焰火倏然爆起,一道接一道雷霆声炸响,震得庙宇大殿和几处房舍梁柱崩塌,黑『色』烟气混着惨叫声飞涨漫天!
云梦山上突然轰鸣巨响,山林震『荡』,山脚下,守在峡谷入口的徐骏神凝重,死死盯着前方山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徐骏额上冒出细密汗珠,他强行压下想要入山寻找谢璟的冲动,守在那里埋伏等候。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陆续有山匪跑下山,有抱着枪的,也有什么都没拿只背着包袱,徐骏看着冲下山的人赤红了眼睛,咬牙道:“打!”
三百人里,非人人有枪,而且也不是人人都打得准,徐骏早有准备,让人买了数十挂炮竹扔在铁桶里,分散在通往西川的出口那制造声响,山匪本就炸得魂飞魄散,刚从大殿捡回一条『性』命,哪里分得清楚炮竹和枪声,只听得到处都是声响,吓得抱头鼠窜,慌『乱』中还有十几人『乱』枪打中,惨叫一片。越是这样,逃下的山匪越是急于逃命,慌不择路冲进了峡谷。
峡谷上方,早有徐骏安排的几十盐工汉子等在那,这些人一把力气,往下推了硕大石块,纷纷滚落下去的巨石把路堵了,人也砸死许多,峡谷里一时间哀嚎不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