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的人便解释道:“啧,一个抛妻弃子、忘恩负义,算计妻子私产;一个仗着点聪明才华,抢夺夫君,这就是报应啊!”
“原来如此,那真是活该!”
“只是他们怎么会在一块儿?”
“啧啧,狗男女情深呗!”
“我见过前县令夫人,简直是仙女下凡,这徐县令咋想的?”
“男人啊,不就这样。·鑫^捖·夲^鉮+颤? -勉¨肺·越*渎~”一位妇人翻了个白眼接道。
一句话,让周围其他男人顿时噤声。
若说他们之中有几个花花心思的,那铁定一只手数的过来。
不过,很快他们就想到转移女人们注意力的方法,那就是继续对着徐青野三人指指点点。
“人啊,还是得懂感恩,不然得了富贵也得被老天收回去。”
“可不是,发妻都能抛弃,能是什么好人?这样的人也配当一地父母官?”
“是啊,谁知道他有没有贪污,说不定还有许多罪没查出来呢。”
……
徐青野紧紧捂着自己耳朵,仿佛这样就听不到那些刺耳的声音。
现在的他,连大声将人呵斥走的能力都没有。
冰冷的寒风吹过,他一阵战栗,忍不住往他同样恨之入骨的林苏苏和风身上凑。
林苏苏同样不好过,骂徐青野最多骂他忘恩负义,骂他傻,为了一个女人落到这步田地。
可骂她,简直就是污言秽语,这还是有女人在,那些男人收敛了。
仅仅那不耻的讥笑声,就足够击碎她的自傲。
当然,她们很快就在各种嘲讽中麻木,甚至能在饿极时,向他们乞讨。
一些恶劣之人,故意将馒头踩得几近碎掉,才逗狗似的招呼他们开吃。
一开始,他们还为了尊严不肯低头。/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后来,来的人越来越少,那少有的人也是找乐子的。
在饿得头晕呕吐时,就算是曾经总一副风光霁月模样的徐青野,也维持不了自尊,爬着将那又冷又硬混着泥土的馒头吃入腹中。
他低头的同时,一滴泪落入积雪。
“姐姐,你快把狐裘披上,染上寒气怎么办?”
姜与乐无奈看着念叨她一路的菀菀,认命接过狐裘。
她其实真不冷。
“呵!呵!呵!”
仿佛风管漏风的声音使得她不自觉偏头。
“啧,看来你们过的不错嘛?”
玩味的声音让刚才迫切吃着地上馒头碎的徐青野僵住了动作,他甚至不敢抬头,只敢用余光瞟着他曾经的妻子。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这个被他嫌恶不已的女人,竟是这般耀眼夺目。
他瞬间被悔恨席卷,只是他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而林苏苏则用她充满恨意的双眼紧紧盯着姜与乐。
姜与乐脚步轻移,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微微一笑道:“看到你们过的这么好,我真是由衷高兴。”
菀菀安静地站在她身边,一脸厌恶。
尤其是她视线落到徐青野身上的时候,若不是怕脏了自己的手,铁定上去给他两巴掌。
好在姜与乐没有久留的意思,留下一句“好好享受”,便带着她离开。
姜与乐再一次与徐青野等人见面,是他们濒临饿死的时候。
头晕眼花的三人只看着一道模糊的人影,就听见清冷的女声说:“带走吧。”
然后,他们便失去意识。
“呵!哈!”
被疼醒的三人面目扭曲的看着撕咬他们的狼群,其中一只狼的嘴里赫然叼着一截手臂。¨我¨的/书`城` !免!废¢越~毒+
徐青野疼得冷汗直冒,根本来不及捂自己不断涌血的右臂,就不断有狼继续嘶哑。
林苏苏则疼得眼泪鼻涕呼了一脸。
只是,这种状态他们也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很快他们就被狼群拆吃入腹。
意识崩溃前,他们看到那熟悉面容。
倚靠在树干上的姜与乐目睹完一切后,转身离去。
此后的日子,她便和菀菀、两个孩子一直生活在一起。期间,菀菀还为小莲找好人家。
当然,姜与乐也没亏待茯苓,为她备了嫁妆,将她风风光光嫁给心悦之人。
茯苓和小莲无疑是幸运的,婚后过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