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体的疼痛，而是那一双双来自曾经被她视为蝼蚁的人居高临下的眼神。

“看，噗！”左柔想像往日那般训斥众人，却没想到先吐出一口血来。

“呸！”

不知谁向左柔啐了一口，一时间众人像被打通任督二脉，纷纷向左柔和宫玄烨吐口水。

“该死，你们，噗……”宫玄烨因为失血变得苍白的脸顿时涨的通红，一句话没骂完，又是两口血。而且他还惹了众怒，被众人七嘴八舌地骂完祖宗十八代。

在众人的声讨声中，左柔默默用手捂上自己的脸，结果她意外从指缝中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林……恩。”

她艰难唤出那两个字，微微抬起右手，仿佛想要对方救赎自己。

然而，林恩只是冷眼看着她，看着她从他的身旁被拖过，然后被拖远。

“为、什么？”左柔艰难出声。

林恩却是一笑，用口型骂道：“贱人。”

左柔满目震惊，不明白林恩连她拿他挡刀都能原谅，为什么突然之间会这么对她？

林恩的心情也非常复杂，又痛又恨。他心痛左柔的处境，却又恨左柔再次护宫玄烨。

他看着左柔越来越远，旋即转身离去。

“林恩，或许我们之间需要谈谈？”

林恩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苦笑一声道：“沈南星，你为了今天筹谋了很久吧？”

姜与乐不置可否，说：“你活的够久了。”

她转身瞬间，林恩被火焰吞噬。

旁人反应过来身旁起火时，只余一片灰烬。

姜与乐跟着路斯年一路来到实验室，实验室里有两张床，路斯年将他们分别禁锢在上面。

“你们要干什么？”左柔害怕出声。

就连一向变态的宫玄烨此时也不免害怕起来。

“放开老子，否则老子要你们狗命！”

结果，他刚威胁完，路斯年“啪”地一声，给他脑门一巴掌。

“闭嘴！吵吵嚷嚷的，烦死了！”路斯年不耐烦地吼道。

整得他乐意让他们睡他的实验床似的，还不是沈南星……他在心里想道。

不过，姜与乐的一句话让他瞬间舒心。

“符合我意愿的情况下，我可以配合你研究。”

“好！”路斯年兴奋应下。

即使姜与乐的话限制很多，但这一点点退让，也足够让他高兴。

当然，姜与乐没忘了切断左柔和空间的联系，将那方小空间融进她的空间。

之后的日子左柔和宫玄烨才懂得什么叫生不如死。

路斯年与人相处时，最多让人觉得他冷漠。可一旦你沦为他的实验品，那你就会如坠地狱。

也让姜与乐明白，路斯年在她面前讨乖卖好，不过是畏惧她的实力。

左柔和宫玄烨的到来，刚好让路斯年有了实验疫苗的实验体。

疫苗一成功，姜与乐便在征询路斯年的意见后，把疫苗分享给所有基地。

接种疫苗的人类，不用再怕被丧尸感染，同时也不会再有新的异能者。

而且只要是一月以内变成丧尸或者感染的人，接种疫苗后都可以恢复。

所以姜与乐把左柔和宫玄烨交给路斯年，自己帮助基地清理丧尸。

有机会治愈的丧尸，便抓回来；没有治愈希望的，就只能杀掉。

一年后。

在所有人类的共同努力下，丧尸越来越少，人类开始重建家园。

那个让人胆战心惊的末世总有一天会随着异能者们的逝世而淡化。

“沈小姐，你才是大家认可的首领，你真的不能留下吗？”又苍老许多的秦怀山不甘心地问。

他喜欢权利，但姜与乐这种可望不可及的存在让他甘愿臣服。

只是姜与乐却并不想陷入权利的纷争之中，只出现在需要她的地方。

她拒绝道：“即使没有我，人类也终会重建秩序。”

说完这句，她便离开。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刚出门便看见汹涌的人群。

“沈……”

“再会，各位。”

轻飘飘的一句话，在灵力的加持下，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

“首领！”有人不甘心地大喊，但那处早已没有姜与乐的身影。

而人群中的秦翎，一脸复杂。

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