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走到云竖身边。
宫灯被点亮,侍从来来往往,舞者的长袖格外飘逸。
“云学士。”
云竖转过身来,微微愣了一下。
“云学士可想好了?”
李随微微抬起下颚,语气带着一丝警告。
旁边的官员听了,不约而同地把注意力放过来。
什么想好了?
“明日我便上门。”云竖说道,嗓音有些冷。
什么上门
旁边的薛棋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懂她们的对话。
李随微微眯了眯眼睛,有些惊讶,不相信她真的同意了。
她开始认真地打量眼前的人,带着挑剔和审视,云竖的确可以和魏野昭鹤相比,外貌仪态,还有运气,如果有显赫的家世,她自然也愿意把持安嫁给她。
没有世家愿意去赌,更何况她只有持安一个孩子。
李随自然不会认为云竖这个选择是个错误,入赘了,她自然也会提拔她。
若云竖争气,她以后的地位也不会低于自己。
这是一个捷径,所有人都想要的捷径。
李随这才露出笑,带着愉悦,“那我等着云学士。”
云竖微笑着,没说话。
不远处,魏杏看着李随走过来,试探问道,“昨日的话还当真吗?”
“什么话”李随反问道。
魏杏:“……”
魏杏呵呵笑了两下,“……忘性挺大。”
夜宴开始时,皇帝出面了一会儿,很快就离开。
云竖被传唤,随即跟在圣上后面。
大殿内。
空寂庞大。
云竖微微低头,不知道圣上想做什么。
大门处突然站了一个人,随后跑了进来,听着年纪不大。
“老师”
云竖低眸看着攥住自己衣袖的小孩,没有扯出来。
她可不是什么老师,不过是陪这个小孩玩一会儿的人。
“过来。”上
面的人说道。
小孩不情愿地松开手,跑到了皇帝的身边。
“殷宁说很喜欢你的讲课。”上面的人缓缓说道,“今后你就来教她的主课。”
云竖沉默了一下,下一刻便俯身应下。
带小孩,她可不喜欢小孩。
殷宁听着,歪头目不转睛地盯向下面的人,眼睛睁得极大,黑白分明,看上去格外开心。
谁会喜欢一堆喜欢说教还一脸严肃迂腐老旧的老师呢?
云竖站在那里,眉目平静。
……
回府后,已然是深夜。
云竖脱下外袍放在屏风上,就看到端着热水进来的苘敷。
他把热水放好,打湿毛巾后看靠近女君。
“女君可累了吗?”苘敷见女君眉目带着疲倦,甚至带着漠然,大胆地靠过去,擦拭着女君的手。
“奴让人煮了醒酒汤,一会儿便端过来。”苘敷放下手上的东西,又跪坐在女君身边,伸手轻轻按着女君的肩膀。
靠近后,苘敷就闻到女君身上的酒味,不浓,很淡。
更多的是女人身上的气息。
他微红了脸,莫名觉得羞耻。
夜里很安静,尤其是初冬。
他想着,为什么女君的日常如此无聊呢?
不是去任职,就是回到书房看书。
甚至没有出去应酬。
也没有多少人来巴结。
除了这几日多起来的媒人,都被管家赶了出去。
云竖抬手揉了揉眉心,放松身体后也没管身后的人有什么心思。
她盯着眼前的烛火,有些恍惚。
醒酒汤紧接着被端了上来,云竖让屋内的侍从都退下去。
她喝完后便没再继续做什么,而是打算歇息。
帷幔被放了下来,云竖吹灭蜡烛后便躺在床上。
想到明日要做的事情,以及后面会发生的事情,云竖微微皱眉,觉得不该如此。
甚至不大对劲。
由于疲倦,以及酒精的影响,也没有精力去胡思乱想,云竖很快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神经一下变得混乱起来。
云竖又梦到了一些东西,不是原身的事情,而是别人。
模糊地,令人感到神奇的,不可思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