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其他人捡到一点。
“她去哪了?”李持安的声音闷闷的,擦着自己的眼泪,又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
他越发觉得自己做得没错,她刚刚对自己如此冷淡,甚至也没有什么耐心,怎么可能会答应母亲。
怎么可能会娶他
她如今如何待他都没事,只要嫁过去就好了。
淞朱抱住捡起来的衣裳,摇了摇头。
“什么时辰了?”
“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淞朱说道。
“家主也已经睡下了。”
淞朱突然说道。
如果公子反悔了,现在可回到院子里。
今天发生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公子还是清清白白的,没有同女人共处一室。
李持安没有说话,也不再问云竖去了哪里。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下去歇着吧,天亮了再说。”
淞朱见公子没有打算回院子里的想法,而是打算继续睡在这,抱着怀中的衣裳退了出去。
屋内的蜡烛被吹灭了一两根,碳火早已经熄灭。
李持安躺回去,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想着自己刚刚醒来时扒在女人怀里时行为。
她身上很是滚热,很容易就能抱住他,很有安全感,睡得意外踏实。
李持安蹭了蹭被褥,嗅着女人残留的气息,很快熟睡了过去。
天亮时,被伺候着起来的李随听着下人的回话,知道云竖离开后,有些皮笑肉不笑地提了提嘴角。
若不是持安,今日云竖若不答应,她少说也会让她脱一层皮。
再等几日也无妨,若云竖不上门求娶,她也好断了持安的心思,让他老老实实嫁给她指定的人。
……
过了两日,在家中苦等的李持越发坐不住,甚至想要跑出去去找云竖。
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着她会不会忘记了,会不会当时的话只是谎言。
屋内摆放了几个碳火,厚重的帘子遮住外面的冷风,窗户也关得严实。
近日多雨,连带着天气也越发冷。
屋内点足了碳火,李持安只穿着一件薄衣。淞朱拿出冬日里公子暖手的东西,又让人铺上毛毯。
其他的侍从将屋内的熏香点起来,又换了一批屋内的花朵。
淞朱端来暖胃的汤羹,后面跟着的侍从端着点心,都放在了公子的面前。
淞朱见公子心神不宁,想来又是在想前天的事情。
“公子在担心什么?”
李持安微微抿唇,“她这几日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上门
是骗他的吗?
淞朱想了想,“应该是要问过家中长辈,然后纳吉不是还要找媒人吗?听说还会带两只大雁过来。”
“派去的小厮只说,那位大人照常去宫里,也很晚回来,还是说府上也没有侍夫,通房也没有。”
李持安突然想到,云竖好像是家中唯一的嫡女,家中
长辈怎么可能会答应入赘呢?
哪里还有什么大雁。
她可能不会来。她是骗他的。他等不来她。
回廊处跑来了一个侍从,他没进来,只是在门口说道,“公子,家主叫您去书房。”
屋内,坐在软榻上的李持安胸腔下的心脏都落空了一拍,手指忍不住地颤抖,满脸惊恐。
“公子”
淞朱有些疑惑。
为什么公子如此神情呢?只是去书房而已,之前公子不是经常去吗?
说不定那位女君来求娶了呢?公子不就如愿了吗?这两天公子也开始绣嫁衣了,去了不应该更加安心吗?
第39章
书房处。
李持安不情不愿地来了书房,敛眸不说话。
“这半个月内,你的亲事必须订下来。”李随侧身看向自己的孩子,“我已经给了你两日时间了,她不愿意上门,我就只能挑其他人了,我已经给你机会去选你喜欢的人。”
“这几副画像,你拿回来自己挑一副出来,几日后我就去订下婚事,明年初夏就成婚。”李随坐下来,“你父亲虽未来得教你,以至于让你行事越发大胆,成婚后就不能这样了,老老实实待在后宅,莫要忤逆妻主。”
李随依旧保持着浓重的女尊男卑的思想,即便她找的是赘婿,即便她对自己的孩子颇为宠爱。
毕竟他都是要嫁人的,哪里能两全其美,哪里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