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别人。
他还不如跳湖挂白绫算了。
他紧绷着身子,感觉皮骨发凉,身子也发冷。
淞朱见公子轻声说什么,也听不清楚。
想到这几日公子半夜醒来惊慌的模样,说不定就是因为那位女君,淞朱又看了看公子的脸色。
他想着,要不要偷偷去找云竖府上的小厮,让那位女君来见公子一面。
回到府上,天有些暗了。
云竖刚进府,苘敷就端来了热茶。
“外面冷,女君喝口热茶吧。”他模样温顺,始终垂眸不敢直视女君。
他闻到了女君身上残留的胭脂味。
苘敷退下后,转身看了一眼坐在那的女君,有些不甘心。
女君会喜欢谁呢?哪家贵卿呢?这是同谁亲密回来
管家这时进屋,手上拿着信封。
“女君,这是主家寄来的信。”
云竖顿了顿,接过来拆开看了内容。
是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回去一趟,又说若是不方便,父亲会过来。
路途遥远,对男子而言过于辛苦,谁知道路上有没有意外。
她微微蹙眉,开始想自己哪一天会有空。
可想来想去,这一月根本不可能。
还有两个月才会放一次长假,也就是年假。
“女君可要写信回去”
“明天再说吧。”
她明天回来再写信。
想到明日要去哪里,云竖微微皱眉,觉得奇怪。
翌日。
“近日朝中日日递呈选侍,要朕选侍。”
坐在那的圣上执棋的手顿了顿,看向对面的云竖,意味深长道,“爱卿还未成婚吧。”
云竖答道,“还未成婚。”
“可需指婚”
云竖微笑,“不敢耽误他人。”
……
“圣上叫你去做什么?”薛棋凑过来,带着好奇。
“哄孩子而已。”云竖回道。
圣上还未登基前,就有一个幼女,如今不过五六岁。
子嗣凋零,近日便一直在催圣上选侍。
“刚刚外面有人来寻你。”
云竖没问是谁,道谢后便起身收拾东西,打算离开。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走人”薛棋盯着她整理的手,恍惚问道。
“今日有事,便要早早走人。”云竖含糊道。
都已经派人来催了,她自然要有眼力见点。
薛棋想了想,应酬的确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她现在已经是老油条了,自然不会有人来找她。
“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就有新的人给你顶上了。”薛棋说道,“可以避的酒还是避开,免得早上起来不舒服。”
云竖不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还是点了点头。
离开后,云竖在皇宫门口看到了马车。
马车上有李家的标识,应该在这里等了一会儿。
马车前的仆从看到云竖,便走到帘窗旁边,低声同里面的人。
帘窗被打开,云竖看到了里面的人。
是李随。
“来了,上马车吧。”她语气很平和。
她昨天可不是这样的,态度很强硬。
云竖上了马车,坐在李随的左手旁。
“翰林的事务可还适应?”
在云竖听来,李随的声音近乎和蔼。
云竖有些沉默,不知道她想同自己说什么。
“我曾经也在翰林做过一些事情,很多人一辈子待在里面整理书籍,熬着熬着没人知道她们,后来我进入六部,多的是没背景的人被赶下去,被外派,一辈子也回不来京都。”
云竖听着,等着她后面要说出什么。
李随顿了顿,抬眸看向云竖,面上带着冷漠和审视,令人无所适从。
这种久在官场打磨的人总是带着压迫,非要让人出现惧怕退让的神色才要放过人。
“云学士觉得自己是其中一位吗?可不要同我说这都不重要。”
云竖顺着她的话说,“李大人说的是。”
李随沉默了一下,又打量着眼前的人,不知道持安为什么会看上不懂变通的人。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
听到动静的淞朱跑到门口,就看到那位女君跟着家主身后,抬脚进来。
瞧着不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