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恶意,洁白的袖子也沾染了黑点。
苏洄还没有反应过来,不断想着刚刚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粗俗的行为。
按理说,不过是吓唬一下,动嘴不动手,后面的流程也该是为了家族假意交好,被欺负,随后离开。
苏洄心里暗骂着,直骂云竖是个粗人胆小鬼。
翌日。
夫子直言要进行经略考核。
众人惊呼。
其中死记硬背的人更是紧紧皱眉,拿着刚从夫子手里拿来的毫无亮点的策论。
她看向坐在旁边安静的云竖,抬起下巴想要看到夫子会给她什么评价。
书院里的人并非人人有才,不乏死记硬背的人,他处小地虽资质上好,可到了这里却是平平之辈。
这里不缺有地位有权的人,各个独门独院,像她们这种寒门子弟更是没有出言的权力,夫子也不会记住她们的名字。
她想着,有些恍惚,听说昨日云竖打了褚绫一拳,褚绫没有请假,直接逃课不来。
连策论也还在夫子手里拿着。
她忍不住出口,低声问道,“你不怕吗?”
云竖歪头,意识到她在跟自己说话,随即摇了摇头,“不怕。”
昨日她问了外祖母,她说无事,这种事情也可时常发生。
她说自己教了那么多学生不是摆设。
不怕
“你的策论怎么样?夫子怎么说”她又继续问,随后又忍不住想起夫子说她言语空洞繁琐,泛泛而谈,不知其根本,可她去哪里了解呢?
云竖看了看自己的策论,“夫子没怎么说,只是让我多练练字。”
练字
难道是太差了
第13章
等到了午后,屋舍已经没太有人。
今天很安静。
安静得让云竖有些心虚。
她照常根据往日的时辰离开,抱着书,里面还夹着刚刚练过的小字。
屋檐下挂着的流苏被风吹得有些乱,连带着延连在一块的纱幔。
她的策论没有带走,就放在抽屉里。
小道上,云竖踩在青石板上,左右两侧是几百年的老树。
前方是藏书馆,左手边是碑林,供人参考和模仿。
她驾轻熟路地朝左手边走,用书作板,模仿着碑林上的字,甚至抬手去触碰上面的笔画。
这里很干净,没有任何灰尘,时常有人来这里。
这个时候大部分已经午休,或者待在屋舍看书。
大抵在这待了一个时辰,练的纸张被折叠夹在一处,云竖原路返回。
刚刚练完字的云竖显然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几人是什么意思,甚至脑子还卡壳了一下。
即使来书院没多久,她也几乎把书院的大抵情况摸清楚。
眼前的几人是书院里的纨绔,时常仗着家世欺负人。
云竖询问,“为何拦我”
那四人不语,可神态却早已表明了意思。
一炷香后,云竖转了转有些发烫的手腕,抱着书缓步离开。
那四人灰溜溜地离开,四处张望。
下午。
学堂内。
夫子将卷子收起来放在一侧,看着云竖发红的手,微微蹙眉,“手怎么了?”
“不小心伤着了。”她回道。
夫子并不是不知道学堂发生的事情。
昭鹤有意刁难云竖,是山长允许。
可这刁难过头,动起手脚,就是她的过错,怎么敢让山长出头呢?
夫子环顾四周,走到讲台上,抽出了褚绫和苏洄的卷子。
她看着上面的答案,竟直接开头念了出来,并把两人点起来,叫人一一回答,为何如此。
见苏洄唯唯弱弱,显然没有用心熟记,夫子手上拿着戒尺,拍打了五下。
见褚绫语气较冲,夫子又罚她抄书五遍。
坐着的人不知道夫子是为何。
可挑出这两人,屋舍里的几人悄悄地看向坐在边缘的云竖,很快想到了山长。
夫子出声安静,没有再继续抽卷子,而是让人翻书开始讲义。
云竖抬眸,便见着那两人回头看向自己,双目冒火,怒得坐不下去。
她思索着,思索着该如何结束这种莫名其妙的闹剧。
云竖完全没有心思跟她们玩这种你来我往的游戏,甚至不想跟她们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