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
她猜疑地盯着云竖,时不时地冒出一两句刺她,可得到的结果却是忽视。
云竖这个蠢货怎么了?难不成真开窍了不成?她不是云竖,云竖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云竖就该是野猪一般,易怒愚蠢,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云栾紧紧抿唇,眼底带着不甘心,又带着嫉恨。
离开前厅后,云栾跟在她身后。
见云竖突然停下来,停在了湖泊旁边。
她的目光被湖泊吸引,罕见地恍惚了一下,想到了旁处。
听说云竖之前就跳进了这个湖里,就为了救一个贱人,被救起来躺在床上半个月。
“你跟在我旁边做什么?”
云栾抿唇,垂下来的手不自觉地紧握着,忍住想推她进湖的冲动,语气带着乖巧,“好久不见姐姐,甚是想念。”
是不是推进去,就会变成之前那副蠢样子
她想着,眼底带着恶意,直晃晃地盯着云竖。
想念云竖嗤笑了一下,抬脚离开。
云栾跟过去,出口喊住她,阴测测地询问,“姐姐是想就此翻篇吗?假装自己没做过那些蠢事,假装自己可以重头再来装成这副样子,母亲相信,可除了能骗骗母亲,你还能做什么?”
走在前面的云竖侧身转过去,“关你什么事?”
第12章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觉得我会对你道歉吗?”她不轻不淡地问道,垂眸盯着眼前像是要发疯的人。
云栾弯了眼睛,可却费力地想要睁大,带着愤怒,一字一句都带着勉强和无力,“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会道歉呢?”
她慢慢走近云竖,呼吸极重,双目猩红,缓慢地抬手。
云竖没有后退,反而好奇她到底想干嘛
抬手攥住她的手臂,然后呢?发泄不满和怨恨还是想推她进湖里
若是之前那瘦弱的身体,说不准就被推下去了。
可眼前比自己小的人,而她也足够相信自己不会被推下去。
她好奇地盯着,盯着云栾还会做什么?一个不过堪堪16岁的人。
“你想推我下去”她问道。
云竖主动抬手握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再往前。
云父的侍从看到,连忙跑了过来,作势就要把云栾推开。
云竖制止住侍从的行为,“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死。
她停下脚步,又恢复成原本无辜的模样,“姐姐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想推你下去呢?”
云竖突然笑了笑,目光却冷了下来,“既然不想要什么,就离我远点,我可不想看见你。”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旁边的侍从看了一眼站在那冷着脸的云栾,微微蹙眉,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掌侍。
之前栾女郎不是挺尊重女郎的吗?听别的院子里人说,侍夫整日都对栾女郎说要敬爱姐姐,要把女郎当成亲姐姐。
可侍夫的话又不是错的,那侍夫是主君带来的,除了这样还能怎么样呢?
按理说,若不是主君仁慈宽厚,栾女郎两岁时就得离开侍夫。
只不过是被女郎欺负一下而已,又不是长长久久的欺负。
女郎现在不就怎么搭理栾女郎了吗?
临近夜里。
她突然站在门口,门口的那几个人并没有注意到女郎突然出来。
一个月让他们的警惕下降,他们低声讨论着,甚至专注。
她听了一点,是云栾被侍夫打的事情,还让她跪在了院子里。
云竖显然有些惊讶。
她只知道原身经常欺负云栾,等年纪大了一点,这种行为就开始慢慢减少。
如何欺负如何刻薄如何谩骂,她只能去猜。
“女郎。”
其中一个人蓦然回头,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女郎,顿时吓得腿都要软了,声音脱口而出。
……
“你没派人去打听她是什么个身份吗?既然山长愿意收礼,她不是什么好苗子,她家里呢?”苏洄身子倾向褚绫,慢悠悠地说道。
夫子一走,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抬头松了松筋骨,听到苏洄的话,脸上也没什么反应。
科考可不怎么看什么身份。
褚绫听了,嗤笑了一声,“我可没有听说过哪个大族是云姓,也没有在哪里听说过云竖这个名字,想是哪里得了山长的眼,昭鹤好好的学宫不去,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