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王伯!你跟着!快!”她一边说,一边又摸出两块压缩饼干塞给李大锤,“掰开!进去后给挖洞的人分分!撑住力气!”
李大锤重重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刘叔,弯下腰,艰难地钻进了缝隙。
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压抑着激动和喘息,鱼贯而入。
缝隙外,只剩下姜婵和柱子留在最后断后。
就在这时——
轰隆隆隆……
一阵隐隐的、沉闷的震动感,从头顶极深极远的地方传来。
不是塌方那种近在咫尺的恐怖轰鸣。
这声音更沉重,更遥远,带着一种……巨大的、沉重的物体在许多人的呼喝声中移动、碰撞的声响!
紧接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巨大喧哗声,穿透了层层岩石的阻隔,模模糊糊地传了下来!
那不是矿工的惨叫,那更像是……很多人一起吆喝号子的声音,还有重物拖拽摩擦地面的声响……沉闷的撞击声……
姜婵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旁边柱子也听到了,他刚从缝隙里探出半个身子准备拉姜婵,此刻脸上的兴奋瞬间冻结,化为极致的惊恐,“这……这是什么声音?”
一个五十多岁、经历过多次矿难的老矿工,刚刚才艰难地从缝隙口爬进去,听到这声音,身体猛地僵住。
他像被闪电劈中,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看向姜婵和柱子。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只剩下彻底崩溃的恐惧和绝望。
他嘴唇剧烈地哆嗦着,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生命最后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寒:
“封……封井的家伙……运……运到了!他们在搬……堵井口的……石闸和……夯土……”
他死死盯着姜婵,脸上的肌肉扭曲着,“他们真的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