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他们的药!”
“拿走他们的粮!”
“饿死这帮狗娘养的!”
“让他们也把逃荒的苦头吃个够!”
群情再次激愤!
这次指向明确——断其爪牙,夺其生存之本!
姜婵提出毁药搜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但浓重的夜色和满院的狼藉让行动变得困难。
灯笼大多损毁,仅存的火光也摇曳不定。
“姜丫头说得对!药必须毁!粮必须拿!”村长跺脚,“但现在乌漆嘛黑的,啥也看不清……”
他目光扫过同样疲惫带伤的同伴,果断下令:“刘大壮!带几个人,把他们全拖进一间厢房里!记住,找窗户钉死的!”
“找链子,把门从外面锁死!”
“留两个人轮流值守!别让他们弄出幺蛾子!其他人,赶紧就地歇着!保存体力!天亮再说!”
命令迅速执行。
刘大壮和张屠户等人像拖死狗一样,把捆着的翁家村俘虏粗暴地拖向一间厢房——正是之前翁家村用来关押被药倒的“肥羊”的房间!
窗户被粗大的木条死死钉住,密不透风!
“进去!”
“老实待着!”
俘虏们被推搡着塞进充满霉味和灰尘的黑暗房间。
沉重的木门“哐当”一声关上!“放我们出去!”
“孩子!我的孩子还在外面!”里面传来妇人惊恐的尖叫。
门外值守的汉子不耐烦地用棍子敲了敲门板:“闭嘴!”里面的哭喊变成了压抑的呜咽。
柳树屯剩下的人,拖着透支的身体,直接在院子里、或者找没锁的门房,靠着冰冷的墙壁或地面,勉强坐下休息。
没人敢睡死,手里的棍棒依然紧握。
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有片刻松弛,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疲惫和后怕。
很多人一坐下就眼皮打架,很快响起了沉重的鼾声,但身体还时不时惊悸般抽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