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队伍像被投入沸水的蚂蚁,四散奔逃。
“跑!快跑啊!”
老村长嘶哑地吼着。
然而,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腿?
土匪的马匹如同旋风般卷来,轻易就切断了人群前方的去路,锋利的砍刀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白光,将逃在最前面的几个村民逼退回来。
另一股土匪则从侧翼包抄,彻底堵死了退路。
“都给老子跪下!不想死的,跪下!”一个满脸横肉、敞着毛茸胸膛的壮汉骑在最高大的黑马上,手里的鬼头刀还在往下滴着血。
他砍翻了一个试图反抗的青年。
那青年的身体软软倒下,鲜血迅速染红了地上的泥土。
旁边另一个拿着锄头的汉子被一刀劈在肩胛,惨叫着滚倒在地。
死亡的恐惧像冰水浇头而下。
反抗的火焰瞬间熄灭。
哭喊声、求饶声、土匪的狂笑声和马匹的嘶鸣混杂在一起。
“跪!都跪下!”凶神恶煞的土匪挥舞着刀枪,驱赶着,踢打着。
村民们像被割倒的麦子,接二连三地瘫跪在地,瑟瑟发抖。
老人被粗暴地推倒在碎石上,孩子吓得连哭都忘了,只死死抱着母亲的脖子。
姜婵在混乱初起时就已伏低了身体。
她的目光飞快扫过:土匪人数约二十左右,装备杂乱但都有武器,刀、枪、弓箭,甚至还有简陋的皮甲。
地形被他们彻底控制,出口被封死。
村民……她扫了一眼跪倒一片、面无人色的人群,包括那几个刚才还捏着拳头的青壮年,如今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
没有战斗力,一丝一毫都没有。
强行反抗,除了死,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机会为零。
姜婵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冰封般的锐利。
她顺从地跟着旁边几个妇女,在土匪粗暴的推搡下,和其他所有看起来稍微年轻些的女子一起,被驱赶到了空地一侧。
粗粝的麻绳毫不留情地缠上她的手腕,勒得生疼。
她任由他们捆绑,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像个被恐惧彻底击垮的普通少女,身体微微发着抖。
“哈哈,黑风爷!您瞧瞧!这荒山野岭的,还能撞上这好货色!”一个尖嘴猴腮的土匪谄媚地对着那为首的壮汉——黑风煞笑着,目光在姜婵她们这群被捆着的女人身上来回扫荡,毫不掩饰其中的淫邪。
黑风煞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群待宰的羔羊。
他粗糙的大手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脸上挂着残忍的满足笑容。
目光在一张张惊恐绝望、沾满尘土泪痕的脸上扫过,最终,定格在姜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