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君闻言冷冷看向赵庶君,道:“本君无所出,岂不是连兰陵王君也不如,辜负了太女多年恩宠?掌嘴!”
任荷茗一愣,没有想到如今的太女君已是这样的行事作风,赵庶君更是脸色煞白,究竟是在兰陵王府的宴会上,太女君如此,也是贬了任荷茗的面子,一时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还是蓬蓁站出来解围道:“太女君同你说笑呢。?我·地?书?城^ ·免′废~悦/毒/只是今儿是乐陵郡主的百日宴,小郡主才是主角,怎好抢小郡主的风头。也不知赵庶君为小郡主备了什么礼?”
蓬蓁将场面圆了过去,只是眼下咸安帝的五位成年皇女之中只剩下薛镇和薛钰在朝中如日中天,朝中经历多番清洗,寻常的外命夫也不敢插嘴这般紧张的情形。任荷茗并不介意太女君对他的为难,但太女君确实不应该在薛玄泽的百日宴上耍这样的威风,将东宫和薛钰之间微妙的矛盾摆在明面上。不过任荷茗想,太女君也未必是针对他一个人,赵家之所以送了这位赵庶君来,便是因为眼下薛镇已经册封太女,夺嫡大局已定,膝下又已经有了庶出长女,太女君却迟迟不曾生育,赵家无论如何要拼一个血脉相连的女嗣出来,以备来日。如今赵氏心思全在这位赵庶君身上,就算他对太女君再怎么百般讨好,太女君看着他也大约比卫侧君还要不顺眼。任荷茗微微笑笑,道:“也不拘什么礼,太重了反而怕折了孩子的福气。”
“这话说的不对。朕的孙子,岂是些礼就可以折了福气的。”
众人闻言都起身行礼,只见恩贵君轻扶着咸安帝走入殿中,咸安帝落座,含笑抬了抬手命众人起身,而后命人将薛玄泽抱来,看见薛玄泽,便不由得面容慈和。无论咸安帝究竟是怎样的人,她待薛玄泽是真正宠爱,薛玄泽也十分喜爱她,笑着向她伸出手去。
咸安帝逗了逗薛玄泽,向着太女君道:“你是太女的正室,只有你所出的才是太女的嫡嗣,你也该尽到职责,为太女绵延后嗣才是,如茗儿这般,先开花后结果也是好的。^精~武.晓?说*网· ·已!发_布¢蕞`新-章*洁`”
太女君被咸安帝一语戳中痛处,脸色苍白,但也只有行礼应下,泪水都在眼眶中打转:“是。太女殿下至今没有嫡嗣,都是儿臣德修不足,不得上天垂怜的缘故,儿臣一定…一定好好孝敬尊上,服侍殿下,这就回去抄写经书百卷,日日跪经祈福,以求感动上天,尽早为太女诞育后嗣。”
他有些失态,加之这些话说得有些重了,听起来倒似对咸安帝的话有些怨气似的,也许他是想让咸安帝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劝解安慰他几句,咸安帝却微微沉下了脸,还是恩贵君轻柔道:“太女君一向是出了名的贤惠,有你在身边辅佐,是太女的福气呢。后嗣的事,讲究缘分,太女君不必太过苛责自己。”
咸安帝的神色并不赞同,任荷茗明白,在咸安帝心里,没有孩子绝不可能是女人的错,便只能是太女君的错,且先前流言甚嚣尘上,说是薛镇一直没有后嗣是太女君妒忌的缘故,这些话本是无稽,然而太女君待薛镇接回来的卫侧君父女十分苛刻,反倒坐实了流言,人人都说,薛镇府中的君侍无一所出,唯有养在外面的卫侧君才养大了女嗣,正是太女君算计谋害的缘故,他从前的贤德名声失得干净,如今就算想要辩驳也无从说起。如此使得咸安帝对这个女婿生出了许多不满,更何况原本,他就不够聪慧端庄,不符合咸安帝对父仪天下的皇后的要求。
不过咸安帝并不想拂了恩贵君的面子,便是转而向薛凌道:“凌儿过来,也瞧瞧你的堂弟。”
薛凌应是上前,看着薛玄泽,露出笑容:“听说堂弟出生在狂风暴雨之中,孙女一直担心,娇弱的婴儿一降世便遇上不好的天气,容易生病,如今看来,小堂弟面色红润,身体康健,真是可爱极了,可见福泽深厚,孙女总算放心了。·l¢o·o′k¨s*w+.!c-o′m,”
薛凌很聪明,咸安帝听了眉眼更加舒展,笑道:“凌儿真是个仁性的孩子。”
如今薛凌是咸安帝唯一的孙女,又是太女的独女,咸安帝本就偏疼,但是用仁字形容一个皇室后裔,分量是非同一般的,在太女君看来更是咸安帝在落他的面子,不由得更加委屈,眼泪掉下来又被他立刻擦去。这般不分场合、喜宴落泪,咸安帝见之更加不喜,但有任荷茗刻意遮掩打岔,咸安帝也只不理会他。宴会热热闹闹地进行下去,有身份的内外命夫都上前来见薛玄泽,献上贺礼,说尽了吉祥话,相比之下,太女君所在的宴会一角幽怨而冷清。
任荷茗知道,除却咸安帝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