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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是风流了些,不过女郎嘛,谁年轻的时候不风流。”祥贵傧素来与苏君走得近,自然要帮一句腔。
“可不是风流么?”敏贵傧淡淡道,“都说阳陵王与陛下最像,就像在这儿了?”
萧继后看敏贵傧一眼,淡淡道:“阳陵王的骑射是顶好的,文才也不俗,是像陛下的。”
咸安帝神色沉沉,却又聚起笑意来,挥挥手,对任荷茗道:“姊兄有所求,你应下是应当的。轮到钰儿射柳了,你可要好好配合她。”
任荷茗道:“是。”
薛钰去牵了马出来,走到任荷茗身边时悄声问他:“射哪个?”
任荷茗看了看柳树上剩下的东西,道:“射太后主子的手钏罢。”
这个最不出错。
薛钰笑笑,道:“好。”
任荷茗利落上马,两人的马并排跑起来,任荷茗张弓搭箭,正欲松弦,薛钰却道:“低些。”
任荷茗看向她:“我没有内力,劲道不足,箭头这么平只能射到地上了。”
她道:“信我。”
任荷茗于是再不怀疑,瞄定松手,只见他的箭才离弦,一旁便咻地一声,不是旁物,正是薛钰射出的箭,她的箭比任荷茗的箭速度更快,力道更强,只不过箭尖被磨平了所以没有伤到任荷茗的箭,正正顶着那只有丁点大的箭杆尾,将他的箭顶了出去,任荷茗来不及反应,薛钰已经抓住了他的手,两匹马紧追而去,那柳枝折断下坠之时,二人一同俯身下捞,正正好将那柳枝拿在相握的双手之间。
回来时,只见咸安帝抚掌大笑,萧继后也含笑夸赞道:“钰儿的骑射功夫果真是精进不少。”
射中先发的箭尾那丁点大的地方,把握力道方向射中柳枝,这自然是脱俗的骑射功夫,在皇女之中不例外地可拔得头筹,一旁的阳陵王脸色很不好看,这大约是她第一次输,而且不光是输得相距甚远,更加是输得后患无穷。
咸安帝道:“该赏。朕记得库里有一把百石良弓,除了钰儿,别人都不配用。”
阳陵王的脸色便更难看些。
苏君看向薛任二人,微微笑道:“兰陵郡王是正经上过沙场的将军,自然不一样。”
咸安帝还没来得及听出苏君话中的意思,周太后也笑道:“茗儿也不错,她两个真是好一对玉女金童。陛下当年点的鸳鸯谱,当真是极好的。”说着招手让任荷茗过去,亲手将那枚八宝手钏戴在他腕上,“这是哀家怀皇帝时,先帝爱重,赐下的保哀家平安的八宝手钏,你好好戴着,也添些福气,早早给钰儿添一位女嗣。”
怀着咸安帝时?任荷茗微微一愣。那么这是他哥哥的东西。
咸安帝亦神色微微怔忪,道:“太后也舍得?”
“原是舍不得的,这才时常戴在身上。”周太后淡淡笑道,“这不是皇帝膝下的几位皇女后嗣上都不丰,才拿出来,看看谁能得了这个好福气。”
咸安帝看向任荷茗,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若你真有这份福气,孩子的名字,朕来取。”
任荷茗起身谢恩道:“谢母皇隆恩。”
作者有话要说:
先帝忌惮幽云军是大家的猜测,实际上并不完全对,幽云军是先帝亲手带出来的最忠心于先帝的军队,而且战力异常强悍,若幽云军还在,先帝不会被咸安帝架空。先帝当初死活不肯放粮,是因为了解咸安帝这个女儿,从先帝的角度从来没有打算害死幽云军。
第124章
此后世家的少君们及几位公子也参与了射柳,再加上羽林卫和禁军一些武将的骑射比试,热闹了整一日。薛钰虽然明白自己很难再去长安军中了,也认认真真地将武将们的比试看过,其中有几个连任荷茗都看得出不错的,他也跟着把名字记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媒可做。
任荷茗还是第一次参加行猎,对于住帐篷这件事有些许的兴奋感,薛钰只是看着他笑,用炭火煮了茶,递给他道:“想吃兔子还是麂子,明日我给你打几只来。”
任荷茗道:“倒没吃过麂子。”
薛钰笑道:“好。”
才是孟春,猎场又比城中冷些,帐篷也不似房屋防寒,任荷茗缩在锦衾里抱着手炉不出去也抵御不住,是薛钰钻进来抱了他一会儿,他才觉得彻底暖和起来。薛钰拂开他额角的软发轻轻一吻,握住他的手腕,灵巧的指尖轻轻拨一拨那个周太后新赐的手钏,低声道:“说起来,现下你可以给我怀个孩子了…”
哦豁,小伙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