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借此要更大的“好处”。
宋止在登基初期曾多月在外征战沙场,即便后面国情稳定,他也没有放弃练武。长年累月的训练使得他的手心充满了薄茧,粗糙而坚硬。
因此姜以婳寻常不爱让宋止碰她的腰窝,那里像是自带了痒痒系统,轻轻的触碰也会让她脚趾蜷缩、全身发烫。
如今姜以婳却主动牵着这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如同引路灯把它们带到禁忌之地。
她上半身贴近宋止,腰间柔和的曲线与宋止的手心完美贴合。
“陛下,沈瑜既是今年的状元郎,又是沈家寻找多年才找回来的嫡子,如此轻易便把他贬谪了,是不是不合适啊。”
宋止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是吗?”
藏在阴影处的面皮一点一点地阴冷下来,风雨欲来。指尖忍不住用力,把姜以婳的皮肤都掐红了。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疼吗?”
他缓缓道,声音低沉,夹杂着一丝沙哑。
姜以婳以为宋止有所松动,更是加把劲。她把那双大手又牵到了别处地方,夹在了大腿之间。心里又偷偷藏着自己的小九九。
哎,谁敢想,和宋止同床共枕半年多了,结果她还没睡到宋止!
她每天都看着这个大胸奶爸馋到不行,只能暗戳戳地勾引。没曾想宋止封建地要命,不等到办婚宴之后不做。于是她也不好意思直言说:宋止,我俩做/爱吧。
按照宋止的计划,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姜以婳早就对那个计划忍无可忍了,而现在好像正是个适合打破的机会……
心里是这么想,身体却仍然止不住地羞涩,全身都泛起了红意。她闭着眼,又往他的手蹭了蹭,头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声道:“陛下,我难受。”
然而在宋止眼里,她故意的讨好却成了满心满眼都是沈瑜的证据,不惜以身体为代价,也要保下沈瑜。
不甘,嫉妒,愤恨,悲鸣,祈求……
五花八门的心情在宋止胸腔里炸开,混合,最后浓缩为一种抽离感。他就像是进入了一个虚拟世界,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唯一爱他的人其实深爱着别人。
他需要一种比以往更为深入的方法的方法确保自己的存在。
宋止便把手抽出来,一手搭在了姜以婳的肩上,一手放在膝下,将她抱起疾步放到了房内侧的床上,随后倾身而上。
粗重的喘气喷吐在肌肤上,唇瓣用力描绘着她身体的轮廓。红痕从锁骨一路往下,密密麻麻。
把她的双手圈在一起拉在头顶,带着强制的禁锢。
明明应该感到不适,可是……
真的太舒服了,姜以婳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宋止的身子顿了顿,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他可以看清姜以婳身体上的每一次颤抖。
他有些不确定,她是因为舒服还是不堪而颤抖?
这一时的暂停却如同海啸般席卷姜以婳,蚀骨的不满掩盖住刚刚的舒服。
想要继续。
她强撑着身子靠近,双手紧紧揽住宋止的脖颈,身体无言地表达着自己诉求。
宋止没有再想了,无论是不堪还是舒服,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
他的兄弟姊妹,恨他,但还是在每日面对他。
他的臣子,怨他,但还是在为他建言献策。
他的子民,骂他,但还是依照着他的政策而生活。
他的世界里本来就不会有人爱他,怨骂仇杀才是正常的,所以心重要吗?好像不重要了。本来就不会存在的东西。
因此他唯一需要确定地就是他可以永远地将姜以婳圈在自己的领地里,像是恶龙死死地守护着自己的宝藏。
双眼瞬间瞪大,姜以婳咬唇,疼痛在她的身体内侧蔓延开。
她不要继续了。
好痛。
眼泪沾湿了羽睫,姜以婳忍不住双手挣扎,在半空中四处摆动。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瞬间就从天堂到地狱了。
宋止额角青筋暴起,青涩地往里前进,又停下。
姜以婳抽泣着,脸偏向一侧,等到再次睁眼,墙壁上的经文映入眼帘,她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是在寺庙里。
此乃大不敬。
一种不安感弥漫,她害怕,佛祖因此动怒,她刚刚许下的愿望通通破灭。
“停下好不好。”姜以婳哭道。
宋止擦去她的眼泪,用力地将她的脸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