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想起刚工作时前辈的教导——一定不能得罪上司,尽量和上司打好关系。
完全可以套用现在她和宋止的关系!
姜以婳解释:“我的意思是我说你写,我现在不是不能写字嘛,只能找你来代笔。”
云舒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乐滋滋地来到书桌前研墨,又问道:“那要不要跟陛下说啊。”
姜以婳转眸犹豫片刻:“待会写在信里吧。”
反正宋止都已经知道了,不如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告诉他,免得他多疑来砍人。
姜以婳在卧室内来回踱步,摇摇晃晃地说着要写的内容,以为这次有了云舒的帮忙很快就能结束。
但是,云舒是一个很严格的代笔者。
关于病情的还好,她不懂,只顾埋头写,可等写关于陛下的就不一样了……
比如第一句。
姜以婳:“陛下亲启。”
云舒控诉:“小姐,我昨日都看见了,你写了好多遍夫君。”
姜以婳呆,大手一挥:“改,夫君亲启。”
再比如,
姜以婳:“期待和陛下的见面。”
云舒摇头:“这一点也不像夫妻之间的话。”
姜以婳:“……”
姜以婳挠脸:“那改成臣妾很想陛下?”
……
两人就这样慢慢吞吞地写完这封信,一个因cos老师的感觉无比兴奋,一个在老师的教导下完全忘记自己原本说的话是讨好上司,而不是和老公亲密交流。
姜以婳拿起毛笔在信封上写下“婳”,表明这封信确实出于她手。
“好累。”姜以婳和云舒双双疲惫道。
姜以婳伸手在窗户透露的光线上来回拨动,光线随之跳跃。
这一切真的是真的吗?
姜以婳又一次怀疑,自穿越以来,这样的疑问,她已经问过自己很多遍了。
“娘娘,用膳吗?”下人进屋问道。
“吃!”姜以婳齐刷刷地站起,走到饭桌前。
下人端着佳肴鱼贯而入,边放边报菜名,听得人满血复活。
看着面前摆满一桌的饭菜,姜以婳还是忍不住感慨。
真是富贵迷人眼啊。
—
负责递信的暗卫速度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把信送到宋止手里。
苏忠敏抬眼,看着陛下的脸色由早上的铁青变成淡红。
他心有余悸地想,不会真被气坏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除夕还在勤勤恳恳码子,是我嘿嘿
为了陛下和婳婳的进度在所不惜![亲亲]
为什么没有人看上一章捏,是写的太差了吗[托腮](思考,惴惴不安[化了])
第10章
自从那日后,宋止便再也没回过姜以婳寄来的信,病情也大多是吴太医转述给姜以婳。
在宋止的默认下,姜以婳则仿佛像是没了缰绳的野马,写信越发胆大起来。
动不动就用陛下今天吃饭了吗?陛下今天睡的怎么样?这种话来滥竽充数。
冬日阳光被窗外的树叶切割成不同的光斑,投射在书桌上的每日计划表。
此时已是进王爷府的第七天,姜以婳低头准备听写着昨日学习的字。
教书先生拿着戒尺在桌上敲着:“错一个,打手心十下,罚抄一百遍。”
这位教书先生名许肃,是宋止送来的,听说是上书房里的老师,以前的状元郎,但由于宋止这一辈皇族都不生小孩,他已经没教书好几年了。
因此姜以婳是他近几年唯一的学生,待遇自然非常严苛。
据八王爷所说,宋止是他教过的学生中唯一没被打的。
姜以婳托腮,对宋止“暴君”这一名头逐渐产生疑惑。
平日里宋止醒着的时候不是在批奏折就是在和大臣商讨国事,吃穿用度又简朴,现在暴君都是这么要求的吗?
“啪”一个戒尺出现在她眼前,吓得姜以婳后背直发凉。
许肃道:“现在开始听写。”
“書,體,聽,飛……”许肃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念道。
姜以婳皱眉,如临大敌。
她埋头苦写,绞尽脑汁回忆着自己脑海里的字形。
好在她是医学生,背书的能力还算强,大抵全写出来了。
许肃低头改着她的作业,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