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人敢这么跟他张狂地说话。
萧珩当即甩开了虞良娣的手,气冲冲地跑过去,指着萧晏的鼻子,愤怒地吼道,
“我爹是太子!将来,天下都是我爹的!我要把你们都杀了!看你这个小野种还怎么嚣张!”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都讶异地看了过来:
他怎么敢说这种话的啊!
看护萧珩的虞良娣都要吓死了,连忙跑过去制止。
萧晏丝毫不输阵仗,奶音尖厉回怼,
“拼爹算什么男子汉?你有本事别等以后,现在就过来跟我打过!断手断脚都无悔!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彼时,萧珩已经被虞良娣搂进了怀里,她满眼惶恐地看着温良妤,
“对不住了,良妃娘娘,皇太孙童言无忌,您不要和他计较。”
萧晏冲萧珩做了个鬼脸,
“就知道你不敢过来,胆小鬼!”
萧珩还记得自己在萧晏那里挨过的打,此刻,也不肯乖乖地被虞良娣抱走,一边挣脱,一边扯着嗓子大吼,
“你放开我!让我去杀了那个小野种!让我杀了他!”
“你要杀了谁呀?”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皇上来了。
萧晏立即转身,抱住了萧昀的大腿,带着哭腔,
“皇爷爷救命啊,他要杀了我全家,呜呜呜……”
太子见这场面被父皇抓包了,连忙滑跪,一脸惶恐,声音都颤抖了,
“父皇,珩儿才五岁,童言无忌,绝非真心之言啊。”
刚刚,萧珩的话,萧昀都听见了,他可听不得这种话,尤其是在中秋佳节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简直就是给他添堵,龙颜震怒,
“子不教,父之过,太子教子无方,罚俸三个月!”
“是,儿臣谢父皇。”
萧晏紧紧抱着皇爷爷的大腿,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扑簌簌地掉着豆大的泪珠子,白嫩的小脸蛋都憋红了,实在是可人又可怜。
萧昀把他抱了起来,
“晏儿不哭,来,跟皇爷爷坐一起。”
刚刚,萧晏说的那一番话,萧昀也都听见了,小小的孩子竟然有如此的口才和气魄,他很欣赏。
夏公公在皇上的长桌旁边,给萧晏放了一个小凳子,这可是皇孙里头一份的荣耀,史无前例的,就连皇子们小时候也都没有过这个待遇。
皇上金口玉言,今日,他当着全体宗亲的面,承认了萧晏的名字和他皇爷爷的身份,萧晏上玉牒这事情,稳了。
即便萧北铭再不高兴也得办,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要不然,他就是欺君之罪。
苏苡安冲萧晏眨了一下眼睛:
干得漂亮!
太子的脸色黑一阵白一阵,又不敢表露出不满,心里憋屈极了,一顿饭食之无味。
苏苡安倒是很开心,她就喜欢看别人看她不爽,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回去的马车上,苏苡安对萧晏今日的表现赞不绝口,丝毫也不避讳萧北铭,就夸上了,
“晏儿,你好聪明啊,抱皇上大腿这一招,我都没想到。”
萧晏笑得很灿烂,脸颊的酒窝深深的,
“是你跟我说,做人要能屈能伸,自己弱小无助的时候,要学会抱大腿啊。”
苏苡安摩挲着他的发顶,笑道,
“哎呀,你这小脑袋瓜是怎么长的啊,理解力满分啊~”
萧北铭插不上话,就拉起了苏苡安的手,
“我问你,你有没有跟白氏承诺要收她入镇北王府的事?”
苏苡安看着他俊美有余而温柔不足的脸,目光隐约压着火星子,就知道,他不高兴了。
“你别生气嘛。”
萧北铭无比幽怨,“我不生气?有人打我主意,你竟然不生气,我能不生气吗?”
苏苡安莞尔一笑,
“你是威风凛凛的镇北王,又长得这么好看,别人对你有爱慕之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为何要为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生气?
再说,我也没给她什么承诺啊,不过是一句场面话而已。”
萧北铭面色铁青,“这种场面话不能说的,会让她生出痴心妄想,他们会当真的!”
苏苡安一脸满不在乎,
“她若真的嫁进了镇北王府,那是她的本事,你若真的娶了她,那也是你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