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苡安白日里给村民看诊,晚上陪萧北铭聊天。/k?a*n^s`h-u_y.e~.¢c*o?m_
真的如同乌二说的那样,两个人的口才都极好,从没有话茬掉地上的时候。
借住农家的第六日,十里八村没有人再来看诊了,萧北铭极力主张返京。
老耿和秋娘跪求苏苡安把耿豆带走。
秋娘虽然不舍儿子,但是,她这些日子也看出来了,这位苏大夫是个有本事,又大方,还极好相处之人,儿子跟着她,以后肯定吃喝不愁,还不会受气。
“苏姑娘,你就收下小豆子给你做个小厮吧,他有的是力气,劈柴挑水,看家护院都没问题的。”
苏苡安微微一笑,
“我就一大夫,小豆子跟着我做小厮,能有什么前途啊?
不如,你们求求他。”
苏苡安笑盈盈地看向萧北铭,继续道,
“我悄悄告诉你们哦,这位公子他爹是上京城的大官。
他在你家养伤这么些日子,可是一个很大的恩情,现在,正是你们挟恩图报的好时机。
小豆子若是跟了他,就可以从军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做个大将军呢。”
第90章 你好甜啊
萧北铭顿时心中不悦,看着她的目光里染上了幽怨:
跟你和跟我,有什么区别吗?
我们都这么好了,难道你还不想入我镇北王府不成?
耿氏夫妇同时看向萧北铭那张充满了上位者威仪的冷脸,高大的身材极有压迫感,周身似乎有冷气环绕。
一看此人就是个极难伺候的主儿,哪里赶得上苏大夫这么平易近人,整日笑呵呵的,一看就是个好人。
老耿满目担忧地摇了一下头,秋娘立即会意,忙说,
“我们举手之劳,提供一间屋子而已,可不敢谈什么恩情。/比·奇-中/文`王? *庚?新¨蕞*全¢
只是,我儿口不能言,大字也不识一个,怎么敢在官老爷的手中当差?
粗鄙乡野小儿,万一行差踏错,连求饶都不能够,更别提做什么将军了。
我们就跟着苏大夫,做个小厮,有口饱饭吃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成吧,那我收下他了。”
苏苡安瞧着萧北铭冷着脸不发话,并没有收下耿豆的意思,就只能自己答应了,顺带一手一个,把他们夫妻搀扶起来,
“孩子交给我,别的不敢说,肯定饿不着肚子。”
夫妻两个又双双跪下磕响头。
耿豆站在旁边,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对于父母的安排,他一向言听计从,只是不会表达罢了。
萧北铭新伤初愈,现在还不好骑马,就坐上了苏苡安的马车。
丁香把镇北王先前做靠枕用的蚕丝被,改成了两个软垫子,放在了马车里面。
苏苡安上车看见了,勾唇一笑,
“这丫头,也太会过了,真会给我省钱。”
本来,她是让丁香去镇上多买几个坐垫给镇北王路上用,那丫头,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一转头,就废物利用了。
萧北铭看到了挂在车壁上的竹笛,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夏天的时候,在庄子上的河边,她别在后腰的那只,只是,已经从青绿变黄了。
“你也很会省钱啊,这么简易的竹笛,竟然还留着。”
苏苡安顺手拽下来竹笛,在手里转了两圈,
“嘿嘿,这叫该省省,该花花。我的钱,可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一个子儿都不能浪费。”
“你那日在河边吹的是什么曲子?”萧北铭问道。
苏苡安笑而不答,只是立即竹笛附唇,不吝再次吹奏了一曲不谓侠。
萧北铭目光期待地再次发问,“很好听,所以,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苏苡安柳眉一挑,侧目看向他,眸光里满是狡黠,嘴角漾着笑,
“你给我笑一个,我就告诉你。!微¨趣.晓\说_蛧^ ′吾*错/内′容·”
笑一个?
在萧北铭的记忆里,都没有自己笑的时候,
“我军旅之人,生性严肃,不苟言笑,从来不笑。”
苏苡安嘴角弯了弯,讥诮道,
“哦,原来如此,你不笑,我就不告诉你曲子的名字。”
“没商量了吗?”
苏苡安眯起眼睛,盯着他,一字一句颇为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