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苏苡安还沉浸在自己的头脑风暴里,
“你最好啊,披散着头发,不要穿鞋子,再用白色的绡纱把眼睛蒙上。\零^点/墈/书^ \冕!费!阅_读\
最好,再把里衣抓破,弄点鸡血涂在衣服上,做一个战损美男的妆造。”
“战损美男?”
彼时,雪重楼彻底认准了:
是公主的审美出问题了!
她怕不是这些年跟镇北军交战,留下什么怪异的癖好了……
战场上只有你死我活的残酷,断臂残腿,尸山血海,哪里有半分美感?
苏苡安还在继续发表自己的见解,
“你想象一下,一个衣衫不整的战损美男,就剩一口气了,还要吹着痴情冢,思念他在远方的心上人。
奈何命运弄人,一对有情人从此阴阳两隔,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柔弱不能自理的痴情战损美男子,谁能不喜欢看?”
雪重楼眼神震惊,嘴上还在维持最后的体面,
“或许吧……”
“什么或许啊?我多少年的老色胚了,审美肯定没错!
你明日就这么演,最好,再适时地落两行清泪,那就彻底稳妥了。“苏以安说得认真又笃定。
雪重楼眼神都迷惑了,“两行清泪,你确定吗?”
苏苡安昂首挺胸,满眼都是自信,
“我是相当的确定!老色胚严选,包你掏空富婆腰包的!”
第77章 歹毒用心
雪重楼微微一笑,既然是公主想看,那他就勉为其难扮上吧,
“好,我听你的,明日巳时开演,你一定要来呀。”
“巳时?这么早啊,那我可得早点回去睡觉了,明儿见哈!”
苏苡安匆匆离开了听雪楼,但是,她并没有回家睡觉。·x!j?w/x`s.w!./c\o.m`
济心堂在她离开的这些日子,积攒了不少患者,都等着鬼医婆婆治病呢。
苏苡安熬了一个大夜,天都亮了,只能在趴在柜台上微眯一会儿,想等巳时就去看演出。
苏苡安心心念念着战损美男入梦,一合眼,竟然梦见了两军交战,一群战损美男。
只是,梦里,她丝毫没有观赏战损美男的快感,只有对沙场上的将士们提心吊胆的牵挂。
那份真切的紧张和牵肠挂肚之感,让她有了身临其境的参与感。
好像自己不是战争的旁观者,而是战场上的一份子,以至于她入梦很深,久久无法醒来。
好不容易脱离战争的梦魇,带着头痛醒来之时,都快午时了。
苏苡安立即策马飞奔,赶到了风月一条街。
彼时,风月一条街已经人满为患,摩肩擦踵,挤得水泄不通,她只能下了马,甩开膀子往人群里挤。
“姊姊!姊姊!”
裴思远在人群里发现了苏苡安,费劲地挤了过来,
“姊姊,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热闹啊。”
“你看什么热闹啊!这种伤风败俗的热闹,是你能看的吗?”
“哪里伤风败俗了?我长眼睛,就是为了看这个。你还没长大,等过几年你再看,就不这么说了。”
裴思远被她的话语惊到了,从前,别人都说姊姊傻,他不觉得,今日一看,她说这种话,确实异于常人。
裴思远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腕就往人群外走。
苏苡安自然不肯走。
她花了一百万两的大价钱,又为雪重楼策划了那么久妆造,现在连根头发丝还没见着呢,怎么能走?
裴思远拉不动她,就生气了,黑着脸,义正辞严道,
“姊姊,你可真是不靠谱!昨日说好去我家的!
我阿娘天没亮就起来给你准备好吃的,你竟然跑来这里看热闹,真是不像话!”
苏苡安一想,自己确实欠嬢嬢一个道歉,她对自己这么上心,自己也不能作践人家的一片真情。~零/点′墈¢书, -蕞?鑫+章/结_耕?欣.筷,
罢了,不看就不看吧,不就是区区男色嘛。
苏苡安在裴府吃了嬢嬢精心为她准备的午膳。
而后,两个人闲话家常,最主要的,就是听霍青璇数落苏怀仁的各种不做人,
“……你那个爹,真的是掉钱眼里了。
我听说,他现在已经开出一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