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脱我衣裳的人,已经开到什么价了?”
苏苡安眼尾一扬,语气欢脱,
“我只是问你有没有腹肌,你在跟我扯什么东西?”
“是我失礼了。”
雪重楼拿起了银票,也顺势,牵起了她的手,含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往自己的侧腹按去。
即使隔着数层衣衫,苏苡安也感受到了他肌理分明的鲨鱼线,眉眼弯弯笑得宛若智障,
“嘻嘻,要不怎么说你是花魁呢,有点东西哈,你还会点什么啊?琴棋书画,吹拉弹唱,会吗?”
雪重楼微微一笑,又颇为傲娇道,
“请把‘吗’去掉,只要钱到位,我无所不能。”
“哈哈哈。”
苏苡安爽朗地笑着,她吃他的颜,也喜欢他的说话方式,留在身边逗闷很不错,
“给你赎身多少钱?”
“之前有恩客出了两百万两,鸨儿也没放人,姑娘觉得,我值多少?”
苏苡安瞬间不嘻嘻了:
两百万两?那也忒贵了吧……
区区男色,不过尔尔,瞬间就不香了,
“奏乐!”
彼时,火锅已经滚起来了,苏苡安摘了黑色面纱,准备开吃。
悠扬又铿锵的琵琶声戛然而停,雪重楼修长如玉的手指,紧紧扣着琵琶弦。
冷白细腻的指腹,勒出了红痕。
他在极力隐忍自己心中的情绪,却又抑制不住,双眸震颤地看着她。
苏苡安瞧着他这副模样,抬眸一笑,
“吓到你了?我需要另外付钱吗?”
雪重楼摇头,满眼都是难以言喻的关切,
“姑娘脸上有伤,羊肉是发物,还是少吃为妙。”
苏苡安淡然勾唇一笑,“谢谢关心,我心里有数。”
她常年营养不良,身子孱弱,体内又有余毒,不仅需要进补,还需要拔毒,吃羊肉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脸,那根本不要紧,怎么都能治好,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苏苡安大口吃着肉,忽然想起一件事:
白日里忙着成亲了,还没有去给镇北王看病呢。
惹恼了那个超雄男,还不一定给自己什么好果子吃呢。
苏苡安擦擦嘴,又蒙上了面纱,站起身来看向男花魁,
“吃饱了,我走了。”
雪重楼抱着琵琶起身,躬身施礼,语气里没有了初见之时的软刀子,声线温柔又暧昧,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我在听雪楼里等你~”
苏苡安回眸,看进了他仿若藏着钩子的水润狐狸眸:
这花魁还挺有职业素养的,我顶着一张烂脸,他都要招揽回头客。
贵自然有贵的道理,真是活该他赚钱啊。
“你叫什么名字?”
“雪重楼。”
“雪公子,郎艳独绝,我下次来,还点你。”
苏苡安潇洒转头离开。
雪重楼一直在控制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公主,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第15章 她怎么能有种成这样!
苏苡安抄近路,利索地翻墙进了镇北王府。
这次,一进去,就被巡夜的侍卫发现了。
两把长枪闪烁着寒光指着她,
“什么人!”
苏苡安语气沉着,
“我是凌凌柒,来找乌二将军的。”
乌二闻讯,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脸焦急,
“凌大夫,你可算来了,王爷发病了,在冰窖里呢。”
“抱歉哈,今日家中有事,现在才腾出空来。”
乌二压着火气,“来了就好,您这边请。”
两个人疾步前往,苏苡安脚下急,心里一点也不急,还有心情说笑,
“没想到你们镇北王府,现在也有侍卫巡逻了,好险呐,我刚刚差点就被扎成了筛子。”
“我们王爷赫赫威名在外,本是无人敢来进犯的,但不排除有无知者无畏的,我就安排了岗哨,没吓到你吧?”
苏苡安觉得这个男人在一本正经地揶揄自己,可是,她没证据,
“就还好吧,吓到了一丢丢。”
今夜冰窖门口也站了四个高大的带刀侍卫,一个个面如银盆,五大三粗,安全感满满。
只是,冰窖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