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苏苡安拿过了百年仓光角,又说,“你送我一把梳子吧?”
“您随便选。~如?文¨徃¢ /唔-错·内.容′”
苏苡安见摊主这么爽快,就知道自己吃亏了,挑了一把摊位上品质最好的水牛角梳子,往回勾一勾,聊胜于无嘛。
苏苡安在鬼市闲逛了一圈,回去的路上,赫然看到自己刚刚出的玉佩,已经摆在卖水牛角梳子的摊位上了,叫价两万两了。
一个虎背熊腰,戴着斗笠的蒙面男人,正在和摊主讨价还价。
苏苡安懊丧一笑:
看来我真是赔大发了……
二道贩子赚钱就是轻松啊。
唉!
重活一世,再也不做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的特工了,我也要做个日进斗金的大奸商!
苏苡安策马赶回上京城的时候,正好赶上开城门,卖早点的小商小贩都出摊了。
苏苡安点了一屉小笼包,坐下来吃包子,脑子里全是昨日清晨和小老虎一起吃包子的场景。
小家伙,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早饭吃……
倏尔,苏苡安用眼睛的余光瞥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一抬头,正是小老虎。
他通红的小脸上挂着豆大泪珠子,咧嘴小嘴,嘶哑地哭诉着,
“你怎么才来啊,我把所有的鸣镝都放了,在这条街上等了你一整夜,呜呜呜……”
第6章 滕妾
苏苡安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眼睛一酸,连忙起身过去,把小老虎拥入怀中,
“我的错,我的错,我昨夜出城了,不过,这都不是理由,是我的错,我认罚好不好?”
小家伙搂着她的脖颈,哭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好害怕,呜呜呜,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嘤嘤嘤……”
苏苡安感受着小老虎浑身的冰凉,无比动容:
他寒夜里孤身一人,竟然不是怕黑怕危险,而是怕再也见不到我了,我何德何能要被他这么惦记啊!
“乖,不怕,姐姐又不是神仙,想见就能见的。?墈~书`屋¨小\税!惘` ~罪?芯^章!結,耕+辛?快′我们先吃包子,吃饱了,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
萧老虎含泪吃了两笼屉小笼包。
苏苡安看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一颗心疼得七零八落的。
这么小的娃娃,饥寒交迫地等她一夜,多危险啊,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萧老虎泪汪汪地回望着她,抽噎着,
“别的孩子都有娘亲给讲故事,就我没有,我要罚你给我讲故事。”
苏苡安心中一紧,嘴角一抽:
这小东西怎么这么会拿捏我啊!谁教他这么说话的?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要无痛当娘?
苏苡安心中抱怨不迭之时,萧老虎又提要求了,
“就讲漂亮姐姐小时候的故事。”
“小东西,你还点上菜了?”苏苡安嘴上嗔怪着,心中却犯难了:
我小时候的故事,那都是惨无人道的特工训练,小孩子可听不得。
至于这个身体的小时候的故事,那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只有她最近三年在府上受的无尽虐待,也不好讲。
苏苡安尬笑着,
“姐姐笨嘴拙舌,还不会讲故事,不如,我们先去书楼听故事,等我以后学会讲故事了,再讲给你听,好不好?”
“好!”
一大一小,大手牵小手来到了书楼。
要了一个雅间,坐在二楼,吃着茶点,听下面大堂的说书先生讲故事。
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讲着镇北王在在北疆和北幽人作战的故事。+s·o_u.k/a?n¢s/h~u¨.?c+o!m?
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雷厉风行,杀伐果断,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萧老虎手肘支在桌子上双手托腮,听着听着,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开始打架。
他刚刚和父王从北疆回来,那些征战故事,他有意无意听那些将士们说过太多次了,一点都不感兴趣,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苏苡安虽然有点感兴趣,但是这副被虐待了三年的身子骨不争气,体虚犯困,听着听着,也坐着睡着了。
等午时散场的时候,书楼的小二才过来把她叫醒。
苏苡安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拍了拍身边酣睡正浓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