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业并不会算入今年的税收,只有许氏汤锅店开的时间久一点,且营业收入是最高的,能根据律例核算税收,再加上她许氏的户税和煤税,到顶也差不多是五两。
五两节省点花能抵上三口之家半年的开销了。
但放到孙县令这却实在太少了,她得至少收上去一百两的税才能交差,按照以往的经验,从百姓手里笼统能收到三十两就已经是不错的了,剩下的就得去各大乡绅富户那里筹。
“王家如今肯定不会那么老实交税。”孙县令头疼,有些后悔,早知道等税收交过之后再与王家打擂台了。
许明棠道:“大人为官,为天子做事,为何要受商户掣肘?”
孙县令只当许明棠想得太简单,道:“你不懂,若是得罪了她们,她们一旦联合起来,日后可有的麻烦了!”
“大人为一镇县令,做事有规章制度,怎么会叫商户联合抵抗呢!”
孙县令听得皱眉,还是觉得许明棠过于单纯,“吞下去的钱肯定无人想吐出来,自然就联合抵制了。”
“把抵制得最厉害的那个按律例处置呢?”
“那她们会更……”孙县令话语一顿,“把抵制得最厉害的按律例处置?”她面上显露出思索之色,“处置之后呢?”
“自然是好言相劝其他人,别叫他们学了那个坏的。”
“不行不行!”孙县令还是摇头,“税到时候收上来了,她们反应过来不也还是记恨上本官了吗?”
“当然不能只说,还得给些好处,让他们知道跟着大人的路子走,才有出路。”
孙县令听言,觉得要长脑子了,“什么好处?”若是要给钱给地那她肯定是拿不出来的。
“很多啊,大人能给的不费力气,而她们能实际感受到的好处……”许明棠随意道,“比如颁发一些商铺奖给他们名声,适当放宽一些货商交易条件,衙役重点巡逻,严惩在获奖店铺闹事者保护他们财产……”
许明棠一席话叫孙县令醍醐灌顶,是啊,她贵为县令,权力不大,但这些都是不要钱的东西,对他们又是实打实的好处!
“大人是一镇县令啊!”许明棠轻声又说了一遍。
孙县令只觉得眼前豁然亮起,对啊,她可是县令,怎么能叫几个商户骑到她头上!
见孙县令反应过来,许明棠拱手,“预祝大人一切顺利。”
……
没多久,许明棠就听说王家不配合律例交税,王鹤语被抓到衙门审讯的事情。
关了两天,人放出来了,一出来就听说除了王家之外的几户人家都把税老老实实交
了,有一个交得最多的商户还得了个县令大人亲笔写的盖了章的嘉奖状。
喜得那户商家连夜把嘉奖状装裱挂在了自家店铺最显眼的地方。
而就在任务倒计时三天时,许明棠的财富也终于达到了四百两银子。
她带着换好的银票准备去州府找观月,却被人拦下了。
“嗯?白余哥,找我有事吗?”
“你要去州府吗……”柳白余看着许明棠苍白虚弱的脸色问道。
“对。”许明棠见柳白余像是有话说,她也不着急这一时,“怎么了?”
“你……近来身体不大好。”柳白余说,五月以来,许明棠的脸色明显没有年前那会儿红润。
“过几天就好了。”许明棠心说,等我把债还了,我身体就好了。
柳白余不信,柳白余只觉得是许明棠敷衍她的说辞。
许明棠站久了,眼前有些发晕,柳白余第一时间注意到,把人扶在椅子上坐下,忍不住气道:“你都这样了,你还要去找观月?!”
啊?许明棠觉得柳白余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她抬手想拍拍柳白余,叫他放宽心。
还没碰上柳白余的肩膀,她的手腕就被宽大的手掌攥在半空,没等她反应过来,后脑已经被面前的人用另一只手托起,有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许明棠的眼瞳蓦地微微睁大。
面前的人显然有点紧张,却又不知为何抱着一种坚定的决心,许明棠张口想说话,却有湿热探了进来,勾/缠着许明棠的舌尖,叫她只能发出唔唔声。
亲吻她的人很温柔,侵入的舌尖很柔软,清扫齿列,交缠着另一个柔软,唇齿相接,口鼻中的呼吸全然被面前的人侵占。
一吻结束,两人的唇瓣都红艳艳的带着水渍。
柳白余登时有些呼吸不稳地别开视线,许明棠清楚地看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