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适才所说全部之言,其实亦是在说你自己,对吗?”
假沈觅玄身子一僵,心中升起一阵无名之火,随即又被迅速强压下。
长舒一口气,像是故意说给陆晚萝听一般:“只可惜,就算那些言语用来形容沈某也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因为沈某当下一、点、也、不、气。”
说完,假沈觅玄不自然地抬起双掌,将大拇指抵于耳根,对着陆晚萝连连吐舌,看着也甚戏精。
但,远远比不上沈觅玄。
“既然在场的只剩这一位公子矣,那这位姑娘今夜就归……”老鸨对着假笑向着二人而来,可当她对上假沈觅玄那一双透露出彻骨寒意的眸子后,不禁假笑一僵,心脏骤缩。
假沈觅玄听到话语戛然而止,神色晦暗不明,稍稍努嘴:“怎么停下了?继续说啊!”
老鸨被吓得浑身一激灵,赶忙将视线落于陆晚萝身上,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不管,不管,不管你们之前是何关系,但烦请你今夜好好陪这位公子,莫要让公子不愉。”
陆晚萝用带上几分探究的目光不断于二人之间徘徊,最终目光把落于老鸨身上,扬唇:“放心,本姑娘定好好会会……”
老鸨:“嗯?”
“啊!口误口味!”陆晚萝双手合掌,眼眉轻眨,声音听着既娇又媚,“应是好好陪着这位公子,让其身、心、均、愉!”
听到陆晚萝一字一顿说的那四个无比清晰之字后,假沈觅玄的脸上竟不自觉地升起了一层红且淡的薄雾。
“公子,你脸红什么?”陆晚萝自是注意到了假沈觅玄面色的变化,笑着明知故问。
“许是,许是……”假沈觅玄喉结滚动,别过头,不去看陆晚萝,“这欲桂楼中闷热难当,所以在下才会红了脸,热红了脸。”
“哦——”陆晚萝的脖颈向后缩了缩,语调拉长,明显是不信的。
“萝……咳,姑娘你听在下解释……”
陆晚萝:“……???”
甚多时候的举动都可以是装出来的,唯独下意识的时候不能。
故,假沈觅玄下意识地说出一个“萝”字,而非本君的全名,说明他定然和本君……
想至此处,陆晚萝的脑中倏忽蹦出来一个人,但随即就被她否定矣。
因她以为,声常年病弱,定不会大费周章地来此,还对她说出那么多山君当路君之词。
“三楼拐角处的天子房甚妙,公子若感兴趣,可去那。”老鸨以飞快的速度对着假沈觅玄行了个礼,然后一溜烟地跑远,“祝公子玩得愉快。”
“去吗?”假沈觅玄看向陆晚萝,眼露笑意,只是这笑意远不及眼底。
“你若愿意,那便去喽。”陆晚萝皮笑肉不笑地道。
“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当然。”
-
三楼拐角。
天子房。
门方推开,一缕虫丝就直奔陆晚萝的面门。
“小心。”假沈觅玄眉头轻蹙,一掌推向那缕虫丝。
然而,还不等他的掌心触及虫丝,虫丝就被一把泛着白光的翦剪了个粉碎。
假沈觅玄:“……!!!”
呵,不愧是在下的萝,实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呢!
说起来……上回借萝妖力之时,在下于她体内偷偷种了个可爱的小东西。
算算时间,那小东西应该也快孵化出来了吧。
想罢,假沈觅玄就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陆晚萝手指一动,那把翦就现于假沈觅玄的脖前。
“这是何意,师父?”假沈觅玄将双手负于身后,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似是想试图缓和气氛。
陆晚萝直视着假沈觅玄:“四下无人,你不必再装了。”
假沈觅玄眸子一转:“此言何意?沈某……有些听不明白。”
陆晚萝微微蹙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就算你模仿得再像,你也终究不是本君的笨才徒儿沈觅玄。”
假沈觅玄神色微怔,沉思片刻后耸了耸肩,言语中带着浓烈的酢意:“呵,凭什么?凭什么沈觅玄那个犬东西生来命好,能吸引世上所有的赞美,能让你很快分辨出在下非他,还能……”
“本君的徒儿才不是什么犬东西呢!他如星,璀璨夺目;他如月,皎洁……”
“住口!”假沈觅玄打断了陆晚萝的话,胸腔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团火焰在